“晦气。。”年少站在床边,看着已经死去的苏沫儿,很是不悦,他还想从苏沫儿口中套出一些情报过来,但是现在人死了,这却是有些麻烦了,一来是他没法向老板娘苏暖交代,二来没法向笙歌交任务。
“花魁苏沫儿背后的人必须揪出来!”这是笙歌所说,语气冰冷,年少回忆起来,至今能感觉到肢体发寒。
“晦气!”翻了翻苏沫儿的储物袋,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发现,干脆直接离开。但年少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看似死去的苏沫儿吐出一口气,艰难地爬起来,怨恨无比的看着关闭的房门,然后深吸几口气,开始运功疗伤。
苏沫儿在心中庆幸采花贼年少不知道她的丹田一隅还隐藏着一个暗丹田,暗丹田中藏着第二颗金丹,经此一劫,两大丹田融合,反让她有所突破,若不是受伤过重,估计她能借此机会直接晋入元婴期。
杀宋思是一个交易,交易的人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至于配合的人,自然就是刚才被全灭的华山派六人了。让她不满的是这个神秘人明显太自负了,派了六个废物来围杀,被宋思一剑破阵。
一剑破虚,破术法、破阵法、破虚妄。他们太小看宋思,更不清楚宋思所学《虚剑诀》各种剑招除了威能强大外是否还有其他功能,就拿这次破阵为例,幕后人物推算总结起来,大约归咎于这一剑太逆天了。
两个时辰后,苏沫儿睁开眼睛,谨慎地探查了下周围的情况后准备逃离,她相信年少离开后一定没有和老板娘说她已死的事,量他还没有这样的胆量。
可惜苏沫儿终究算错了一件事,在阵法覆盖之下,苏暖作为春风苑的主人,她会不清楚这里发生什么吗?
吱嘎……
苏沫儿心神一惊,以染血的被子遮住身体,警惕地望着即将进来的人。
门只打开了一个缝隙,一只猫爪伸出来,挠了挠,将缝隙扩张到足够大,然后白色花猫有如女主人般踏入屋内,抬头盯着床上全神戒备的花魁苏沫儿。白色花猫向前走了几步,转了个圈,见苏沫儿盯着它一动不动,于是再次抬头看向苏沫儿。
苑主的白色花猫,往常它也常来,苏沫儿松了一口气,但是今天它的到来,那诡异的举动,让刚刚心神放松的苏沫儿察觉到一丝危险,一点不寻常。
不对劲!危险!她再抬头,就见到华衣锦绣的苑主苏暖已经进入房间,抱起地上的白色花猫,轻抚几下。
“苑主……”苏沫儿坐在床上,欠身一礼,紧张地看着向她走来的苏暖。
苏暖走到苏沫儿的床边,扫了一眼满床血污,柳眉轻皱:“春风苑是做生意的地方,以前你们做什么事都会按照规矩来,所以我不会管。可是,今天你们却把这里弄成这样。”
“坏了规矩!”苏暖加重了语气。
温文尔雅,热情可人的苑主?苏沫儿看着苏暖,莫名地感到一丝惊恐,她用尽了手段,靠着侥幸从杀手年少手中活下来,现在却要面对深不可测的苑主,她没有任何保命的信心和底牌。
“你来春风苑五十七年,做红牌,做花魁,我没有查你的来历,也没有要求你张开腿去接那些老怪物、大富商。可是,你今天终究是坏了规矩。春风苑的第一条规矩,不得对饮冰灵酒的客人动手。你忘了吗?”
苏沫儿这才意识到她犯了什么错,她来春风苑培训时学的第一条规矩,不论来自哪里,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得对饮冰灵酒的客人下手,违者凌迟处决,抽魄炼魂。
死,她不怕,终究有转生的可能,但是抽魄炼魂,那就……
“苑主,饶命!苑主,饶命!……”不顾难堪的仪态,苏沫儿向苏暖跪下,不停地磕头求饶。
杀,或者逃?几条元婴后期的大修士用姓命验证过,在春风苑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来这里以后,苏沫儿从未见苏暖出手过,但从苏暖优雅的一举一动以及无意间显露的气势,多少推算出她有多么的可怕。
春风苑内动手杀人的事件不是没有,恰恰相反,发生过很多次,但苏暖都没出面处理过,渐渐的苏沫儿等人也就淡忘了,甚至忘却了春风苑里极难触及的规矩。
就这两天,宋思坐在偏僻的桌上,把冰灵酒当茶水一样喝了一天一夜啊,而她还傻傻地去配合华山派六人进行围杀。
完了!一切都完了!
“苑主饶命!苑主饶命!您不能杀我,沫儿是……”
不等她说完,就见苏暖有些趣味地抬起怀中白色花猫的猫爪,向着苏沫儿轻轻挥动数下,紧接着苏沫儿如同破碎的瓷瓶一般摔碎,血雾如荡起的尘灰,洒满了半间屋子。
最为可怕的是,苏沫儿此时还没有真正死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血液在流淌,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头的痛感,万分的疼痛,但是她做不了任何举动,她想将神魂融入金丹,挣脱无尽的痛楚去逃命,可是她做不到,尽管她仍能感觉到金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