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顿时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因此,在没得到尉迟敛的反驳后,骨刺又犹疑着问:“恕属下多言,属下跟随您这么多年,您很辛苦,若是想找女子排解,属下们绝无异议。”
只不过,在他看来,无论尉迟敛找谁,也不应该找朝惊枝。
实话讲,从男人的角度看来,朝惊枝就像是毒药一样,光是看着就已经很吸引人了。
若她是个平凡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不安分的暴戾人物。
不难想象,这种女子,不碰则已,碰之则万劫不复。
如今深夜,殿下一人出去找,这种令人遐想万千的情况,以前从没有过。
因此让骨刺心头有些不安和忧虑。
尉迟敛脚步停了下来,俊美的面容满是冷峻,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本王缺女人了?”
他笑得越冷,就越危险。
骨刺身体微微一颤,虽然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哪敢承认啊。
尉迟敛二十几年只与冰冷的兵器打交道,空闲之余也被用来练武,根本没有接触女人的心思。
人多嘴杂,将士们私底下难免有人怀疑摄政王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亦或是自身有问题。
悄悄八卦归八卦,抬到明面上可是要掉脑袋的。
之前在军中,不是没有官吏或者将军想用美人来拉拢尉迟敛。
但是那些美人,一整块走了,最后十几块回来的。
那残忍血腥的画面,让那些文弱的官员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如此一来,尉迟敛总算落得了一个清静。
骨刺低着头,微微咬牙:“属下只是担心您。”
尉迟敛的气息太过于狠戾,使得骨刺身后布满了冷汗,若非自己跟随十几年,恐怕现在已经尸首异处了。
但是身为贴身暗卫,最大的光荣就是为主子而死。
哪怕是因为直言不讳被杀,骨刺也无怨无悔。
好在尉迟敛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威压,对于身边的人他并不怎么滥杀。
因此,只是语气冷漠地丢下了一句:“本王自有分寸。”
他大步流星地进入了房间,独留下骨刺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骨刺叹了口气,拳头微微攥紧。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这么多年的苦都熬过来了,殿下那种人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