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佩矜在一起的每一刻,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温敬斯从廖裕锦一个字的回答里听出了决绝和毁天灭地的恨,他眸色沉了几分,“既然这样,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提?”
廖裕锦:“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没有提过呢?”
温敬斯:“我不希望祝璞玉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我们能达成共识吧?”
廖裕锦点头。
温敬斯:“好,你休息吧。”
——
温敬斯打开车门的时候,祝璞玉正盯着前方发呆。
她走神得厉害,连他开门的动静都没听见。
直到肩膀上多出了一只手,祝璞玉才吓得一哆嗦。
转头看到温敬斯之后,祝璞玉抬起抚着胸口,声音急促,“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温敬斯:“想什么这么入神?”
祝璞玉答非所问:“你姐怎么样?爷爷他们有怀疑我么?”
温敬斯:“没有。”
他先回答了后面的那个问题,才说江佩矜的情况:“进ICU观察几天,家属探视不了,我让司机先把爷爷他们送回去休息了。”
祝璞玉“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温敬斯:“想问廖裕锦?”
祝璞玉:“他这样,温家和江家都不会放过他吧。”
她没有装模作样去否认自己对廖裕锦情况的好奇,否认只会显得欲盖弥彰,还不如坦荡一些。
温敬斯:“他被打了。”
祝璞玉:“你打的?”
温敬斯避重就轻,没回答这个问题:“胳膊缝了几十针。”
祝璞玉的手抓紧了包带。
几十针。
那肯定流血了。
廖裕锦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要出血就代表有生命危险,连流鼻血都止不住,几十针的伤口怎么可能——
“心疼了?”温敬斯余光去瞥祝璞玉,嗓音听起来比之前冷了很多。
祝璞玉:“被打成这样,他还离么?”
温敬斯:“他看起来不怕死。”
祝璞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