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联系好国外的医生了,他这种情况是可以治的。”
“对,我会先帮他离婚的,你放心。”
“温家要冲我来就冲我来,有温敬斯在,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我是不可能不管他的。”
“……”
“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看他等死,他不愿意去,我绑也要绑他去。”
温敬斯听不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话,但仅凭祝璞玉的这番言辞,他轻易便能猜出那边的人是洛邢。
而他们聊的内容……
温敬斯目光危险地闪烁着,脑海中浮现出了廖裕锦憔悴不已的面孔,以及眼下的一片乌青。
他平日对廖裕锦观察不仔细,只是两次谈话的时候发觉他气色不好。
但温敬斯并未深想,只当他是因为在医院熬了太长时间的夜导致的。
还有他忽然问他爱不爱祝璞玉,要他好好对她,并且还承诺了今后再也不会在她面前出现。
原来是在交代后事。
“……廖裕锦得什么病了么?”渠与宋在漫长的震惊之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是什么绝症。”
不然祝璞玉怎么说出“等死”这种话。
温敬斯照旧沉默不语。
陆衍行:“要查么?”
温敬斯摇摇头:“不必。”
他并不在意廖裕锦是死是活,帮他离婚送、他离开已经是仁至义尽。
陈南呈:“你不担心他再找祝璞玉么?”
温敬斯:“说反了。”
现在是祝璞玉在找他、死缠烂打要帮他治病。
渠与宋拍了一下陈南呈的胳膊,“你这什么脑回路,廖裕锦这不就是为了躲着祝璞玉才让敬斯帮他跑走的么,他怎么可能再回来找人,除非——”
话说到一半,渠与宋及时地吞回去了,偷瞄了一眼温敬斯的表情。
还好还好,他应该没猜到他的后半句。
其实渠与宋想说的是:除非廖裕锦知道当年强了祝璞玉的人就是温敬斯。
“敬斯,你藏得住廖裕锦的行踪么?”渠与宋摸了摸下巴,“祝璞玉会不会因为这事儿跟你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