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这场对峙要持续一段时间,没想到温敬斯松口这么快。
而他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想法,起身走到了她面前,手指缠上她的湿发把玩。
“很意外是么,”他轻笑,低头靠近她的耳朵,“你能不能赢,决定权一直都在我手里,懂么?”
“安神香味道不错,早点儿睡吧,我洗完澡来陪你。”他的手挪到她脸边拍了两下,力道像是在安抚小宠物。
祝璞玉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温敬斯已经松开她,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
一夜相安无事地过去,温敬斯的反常程度太高,以至于祝璞玉一直在担心他变卦。
但即便是从温家老宅出来之后,温敬斯也没有改变决定。
两人回到尚水苑之后,温敬斯接了个电话走了,说是今天要和朋友去打网球。
温敬斯离开之后,祝璞玉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
最近真的很累。
祝璞玉是公认的精力旺盛,身体上的累从来都难不倒她,但最近是心累更多。
和温敬斯周旋太消耗的精力了。
不过总算是把婚礼推迟了,她在温家人面前卖了一波惨,利用他们的同情心为自己争取了一段缓冲的时间。
但祝璞玉也很清楚,温家这边推迟婚礼已经是极限了。
虽然温老爷子一直说替她撑腰之类的话,但若是她真的要他帮她和温敬斯离婚,他大概率是不会帮她的。
离婚这种事情还是要温敬斯自己松口。
——
冰岛,阿克雷里。
廖裕锦抵达满一周的这天,终于签下了租房协议,搬到了一室一厅的公寓内。
舟车劳顿几天,碰上冰岛极寒的气候,廖裕锦重感冒三四天了。
拖着行李箱进到公寓,廖裕锦接近虚脱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将手机从羽绒服的兜里拿出来,插上充电宝开了机。
和预想中一样,一经开机,就收到了无数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的轰炸。
有父母的,有洛邢的,还有……祝璞玉。
廖裕锦的视线聚焦在祝璞玉的名字上,心口隐隐抽痛,那一串红色的未接来电,刺得他眼睛疼。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