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这算过河拆桥么。”
“温敬斯,”祝璞玉郑重其事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我们离婚吧。”
温敬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毫不意外。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种话显得很忘恩负义,之前你帮我的那些,我会换算成钱还给你。”这些事情,祝璞玉刚才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就想过了。
她和温敬斯目前现在还能用钱算清楚,这个时候分开是最好的。
温敬斯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祝璞玉被他看得后背有些发麻,“你可以让你的财务算一算,我们协议离婚,你的财产我也不会要。”
“我以为,相处这么长时间,你会有点喜欢我。”温敬斯终于出了声,“是我过分自信了。”
他的话似乎带了几分笑意,像是在自嘲。
至少还愿意谈话,说明他可能真的听进去了之前的话。
他态度好,祝璞玉也愿意坦诚:“如果我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胡扯。”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处九个多月,频繁上床,最起码是会分泌多巴胺的。”祝璞玉说,“何况,我面对的是一个身材好、长得帅、技术过硬的男人。”
温敬斯很认真地听完了她的话,微微眯起了眼睛,瞳孔渐深,“那么,是喜欢的?”
祝璞玉:“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我都喜欢,你喜欢我,不也是因为我的皮相么?”
“离婚之后你想和我上床的话,我也可以,只要那个时候你还是单身。”
温敬斯:“那和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他似乎很执着于这件事情的原因,“你喜欢我,愿意和我做,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这件事是我自己选的,结婚不是。”祝璞玉也给了他回答,“我一开始答应和你结婚的时候,以为我们真的只是上个床履行契约就行了,但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不喜欢这样。”
“我们本来就不是正常恋爱结婚的夫妻,我认为我做得很好了,你和黎蕤的事情我从不过问,可我想要还廖裕锦的人情时,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在嫉妒他。”温敬斯打断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想过么?”
“想过。”祝璞玉避开他的视线。
“想过,依然要离婚是么。”温敬斯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脸转过来和他对视。
“对,就是因为你总是嫉妒,莫名其妙地和我吵架,我觉得很累。”祝璞玉垂眸看着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我不喜欢别人控制我,如果你享受掌控和支配,应该去找个听话的。”
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她也不会为谁变成那样的人。
“你错了。”温敬斯忽然笑起来,手指重重地擦过她的嘴唇,力道粗鲁。
他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餐桌上面的灯光照到他身上,黑色的阴影罩住了她。
“对于喜欢掌控和支配的人来说,找个听话的直接配合我产生的快感,远不如调教一个反叛的臣服来得强烈。”
他松开她的下巴,拽住她的衣领,“越烈的狗,调教好了之后,服从性越高。”
祝璞玉有些窒息,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
温敬斯这样子……看着有点儿变态。
祝璞玉想起了自己大学时代无聊时在视频网站上看过的某部电影,温敬斯现在的状态,跟电影里的男主拉着女主去小黑屋的时候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