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矜走到温敬斯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身上的血,轻笑了一声:“你倒是真豁得出去,不怕她真的捅死你么?”
温敬斯没有说话。
江佩矜拿出手机拨了120,通完电话之后,她再次看向温敬斯身上冒血的伤口,“你果然也是疯子。”
故意激怒祝璞玉,让她捅他,掷上自己的性命做筹码,只为让祝璞玉“解恨”。
温敬斯始终没有回复江佩矜的话,但这并不影响江佩矜继续往下说。
她抬起手,手指擦过他身上的血,轻笑:“她刚才问我要证据,应该是在准备和你打官司的证据。”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江佩矜笑得更灿烂了,“离婚哪有看你们互相折磨有意思。”
比起一方爱一方不爱的情况,眼下温敬斯和祝璞玉之间的境况更为折磨人。
倘若祝璞玉从头至尾都没爱上温敬斯,那知道真相对她的伤害反而会大打折扣。
祝璞玉越爱温敬斯,得知当年的事情就会越恨他,温敬斯越不放手,他们就吵得越凶。
不管他们离不离婚,江佩矜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接下来,她只想好好看完这一场精彩的戏。
——
温敬斯被送去了抢救室,这一去就是三个多小时。
陆衍行、陈南呈、渠与宋和唐凛先后接到了消息,都赶到了医院。
他们来的时候,江佩矜正在楼道里坐着等候。
看到江佩矜,几个人的表情都略显复杂。
江佩矜本人却并未在意这个,主动上前同他们说了温敬斯的情况:“捅的地方不是要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缝针也比较麻烦。”
其余四个人听完这这段话之后松了一口气。
陆衍行:“好,那这边交给我们,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顿了顿,之后又对江佩矜说:“这事儿,就别让长辈们知道了,免得他们担心。”
江佩矜顿时理解了陆衍行的意思,笑着点点头,“这是敬斯自己的事情,他决定就好,我不会乱说。”
陆衍行:“那就麻烦佩矜姐了。”
“她真的不会说么?”看着江佩矜的背影消失,陈南呈依旧有些不确定,多问了一句。
陆衍行摇摇头,他对这件事情也不能确定,现在他搞不清楚江佩矜的目的。
同样搞不清楚的还有渠与宋:“今晚不是祝璞玉去找敬斯的么,怎么最后是佩矜姐把人送来医院了……她不会是一直跟踪祝璞玉吧。”
陈南呈刚才也想到这点了,脸色难看了许多:“她到底想怎么样。”
“敬斯这个伤,真是祝璞玉捅的么?”渠与宋咋舌,“也幸亏佩矜姐跟踪了他们,否则……”
“祝璞玉会给他叫救护车的。”陆衍行这样回应。
渠与宋:“啊?”
她都能下手捅人了,不就是想让他死么?
“他练过五年的拳击和空手道。”一直没说话的唐凛也开了口,“你觉得谁都可以随便把他捅进医院么。”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让祝璞玉捅他的?”渠与宋CPU快烧干了,“为什么?”
“太疯了。”陈南呈反应过来,后怕得很,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温敬斯还有这么癫狂的一面。
不过……他做到这个份儿上的话,更是不可能放手和祝璞玉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