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你怎么出来了?”廖裕锦马上来到了祝璞玉身边。
“听见楼道里有动静,出来看看。”祝璞玉是这样回答的。
温敬斯看到廖裕锦搭在祝璞玉腰上的手,目光沉了一瞬。
他拿起手里的文件袋晃了一下,“恒通股权转让的流程走完了,现在需要你签字。”
祝璞玉听见这句话之后,冰冷的目光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动,“进来说吧。”
温敬斯看了一眼廖裕锦,对祝璞玉说:“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谈。”
这意思就是要廖裕锦回避。
廖裕锦马上听懂了:“愿愿,我——”
“你不是要去超市么,先去吧。”祝璞玉平静地安排了廖裕锦的行程,对于跟温敬斯单独谈话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排斥。
对上廖裕锦不放心的眼神,祝璞玉拍拍他的胳膊,“去吧,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廖裕锦抿了抿嘴唇,虽然不放心,但祝璞玉已经这样说了,他不得不回避。
而且,温敬斯方才说了,他是来签恒通的股权转让协议的。
这对于祝璞玉来说意义重大。
权衡利弊后,廖裕锦先行离开了。
没了第三人在场,楼道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祝璞玉淡淡地扫了温敬斯一眼,转身走进了家门,温敬斯见状,紧随其后。
温敬斯像往常一样要去鞋柜那边换鞋,打开柜门后,却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了。
他下意识地去看祝璞玉。
“扔了。”祝璞玉当即便读懂了他的意思,给了一个十分残忍的答案,“你可以不换鞋。”
温敬斯关上柜门,脱掉鞋,赤脚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文件袋仍然被他握在手里,他看起来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
祝璞玉:“温总这次又想了什么条件要提?”
她声线平缓到没有起伏,温敬斯却从里头听出了嘲讽的味道。
他盯着她消瘦的脸:“你觉得我会用它威胁你。”
“温总一贯擅长谈判。”祝璞玉象征性地恭维一句。
温敬斯自嘲地笑了笑,他的视线落在了门口那双男士拖鞋上,接着,又在公寓环视一周。
门前的衣帽架上挂着廖裕锦的衣服。
茶几上有各种各样的水果。
侧卧的门开着,里面放了一个行李箱。
这里到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居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