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警惕,捂住口鼻,从被子里拱向另一边。
有人趴在她的窗外,动作娴熟地用热能螳螂刀切开了窗户。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门外忙着磕脑袋的黎宴朗没有察觉。
黎知音顺手抓起枕头旁边的吸入式止痛药揣口袋里,装睡觉。
男人卸了她窗户,爬进她的房间,又用奇怪的喷雾对着她鼻子喷了喷。
黎知音屏住呼吸。
男人趴在床边,轻轻戳了戳她的脸。
她没有反应。
男人确认无误,将她慢慢扯下床,扫了眼外面的黎宴朗。
黎知音也悄悄睁开眼看向黎宴朗。
黎宴朗沉浸在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还在对着一家五口的照片哭:“我们全家对你这么好,结果你竟然伤害妈妈!我真应该把你杀了!!”
黎知音:“……”
那他倒是杀啊。
不是自告奋勇的守夜吗?
结果现在报复也报复不明白。
守夜也守不明白。
家都被偷了都不知道。
黎知音翻了个白眼,被男人用绳子绑好,带出了病房。
她倒要看看这个傻子什么时候能发现她被抓了。
走廊上的黎宴朗难受得喘不上气,干脆不看照片了。
换了黎无忧和黎知音的那个女人真该死!!
黎无忧更该死!
黎宴朗越想心越乱,怀疑人生:“养了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了个白眼狼,我那么疼爱她,她怎么会连黎知音的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坐不住,站起身左右踱步:“黎知音连逝去亲人送的一个破旧笔袋都好好护着,她虽然没有人性值,却感觉很重情重义!很有血气!”
“难道说……黎知音的本性不坏?”
“对!她本性肯定不坏!”
“她本身就应该是我们黎家的人,她是我亲妹妹,跟我有血缘关系,她怎么可能本性坏呢?!”
黎宴朗情绪激动,看向黎知音的病床想要平复情绪,却见床上没人了。
?
他推门而入,凉风瞬间扑面而来,卸掉玻璃的窗户赫然呈现在他眼前。
黎宴朗:“???????”
黎知音什么时候不见的?!
黎知音待在男人后背上,扭头望向自已病房的窗户。
三分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