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觉得好了一些。”
“夜里睡得也好了一些。”
“钟哥儿,多谢。”
“喝茶!”
林伶俐收回手掌,亦是颔首含笑,眉眼之间,不为愁绪凝结,多了一丝轻快。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往日里,因一些事情扰心,常常三更、四更都难以入睡。
近来,三更时分睡下的都多了一些。
精神也好了一些,吃饭也吃的多了一些,连老太太都说自己气色有了变化。
钟哥儿的医术果然没的说。
就是三五年才能恢复如正常人一般的模样?似乎有些长了,果然再短一些就好了。
看着紫鹃端茶近前,起身道。
“姑姑客气了。”
“紫娟姐姐昨儿去东府,我那时正在城外庄子上,归来已是临近戌时。”
“想来姑姑有要事!”
秦钟伸手将茶水接过来了,说着一事,看向紫鹃。
这也是一位模样周正秀丽的丫鬟,年岁同二姐相仿,长了自己数岁,比林伶俐自然也大许多。
身材窈窕,容面清俊,穿着草绿色的小袄儿,青缎背心,绿荷细折裙,论起来,也就比晴雯差了一些。
在丫鬟之中,也是数得着的,原有脉络中,也是不错的人儿,倒是多看了两眼。
“叨扰钟哥儿了。”
“说来……的确有一事想要请钟哥儿帮忙,近来我欲要亲笔写一封书信送回扬州爹爹那里。”
“顺便,还想要附带一幅画回扬州。”
“四妹妹的画儿虽不错,可笔力稍弱,且不如钟哥儿素描之法真实。”
“是以,我想要请钟哥儿为我画一幅全身之素描画作,不知如何?”
林伶俐又是一礼落下。
此间无外人,故而,没有什么避讳的,看了紫鹃一眼,便是说道具体之事。
求画!
想要将画送回扬州,让爹爹见一见,时隔数年,爹爹的模样自己还记得,自己的模样……不知道爹爹是否记得?
就算记得,只怕还是幼年之形!
“全身的素描画?”
“这个倒是不难。”
“送回扬州的画儿,既然是千里之用,当用心书画,我为姑姑画一幅彩色的笔描如何?”
“若成……当同玻璃穿衣镜里的模样相仿。”
“今儿可准备一些入画的材料,明日可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