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余觉得很有道理。
“你想的果然比我多。”沈闻余哭笑不得。
“我想的确实比你多,我现在也要多想想,各位兄弟的终身大事了。”宋宁翻身上马,沈闻余无奈地看着她,“我的事不用你想。”
说着策马走了。
“喂,等等啊。”
两人到济南天已经黑了,直接回家休息,第二天一早老童他们要查的最后一点东西也查完了。
十个人围着桌子,中间摆着花生瓜子干果,一边吃一边说两边调查的结果。
宋宁听完乔四和老童各自的回禀,颔首道:“我总结一下。他家的所有产业都是急卖,有一个庄子六十亩,比市价低了十两。”
“祝兆贵急的不得了,牙行一看他这样,立刻就自己掏钱买了。”
“吴英发的那个宅子,也是低了几十两,正好被吴英发撞上,捡了便宜。据说本来吴英发是打算赁房的。”
宋宁颔首:“通过这些细节,基本可以肯定,祝兆贵遇到了性命攸关的大事,很有可能,他被人挟持了,不得不变卖家产,带着一家人躲避。”
“这是好的想法,不好的则是,他被人挟持离开后,命丧在某一处。”
大家脸色都不好看。
老童道:“那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找人。一是找钟青,至少目前来看,钟青很有嫌疑。”
宋元时问道:“他一个人,找他犹如大海捞针,恐是不易。”
“不要走远,就在附近州府找庙宇。”宋宁道,“他这样执拗且不算活络的人,如果他还活着却不得不讨生活有稳定的住所,曾经做事八年的庙是他的首选。”
大家眼睛发亮,点头道:“有道理,那就发寻人令,找他。”
宋宁颔首,又道:“其次摸清楚祝兆贵妾室的家人,以及另外的曾经家里伺候的佣人。”
“这是钟青的画像。”宋宁将钟青的画像铺在桌子上给大家看,“如果碰见他,就来回禀我,我亲自去。”
她觉得钟青的性格,需要温和一些,以免伤了他的自尊心,而让他做出过激的事情。
大家各自去找人。
宋宁去看望孙维力,孙维力非要拉着她,证明那天房间里有一个女人被火烧的,这件事安福知道。
安福烧的很重,现在才能下地走动,闻言使劲点头:“……当时我用剪子扎死了一个人,另外一个是踢翻了炉子和油灯,烧起来了。”
“您的妹妹会不会没有死?”
宋宁感激不尽:“多谢您二位提醒,那本官再派遣人寻一寻。”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妹妹真的没有死,而又不出现的话,多半……是在躲仇家了。”
她编了一个的故事,说给孙维力听。
说完了,天上打了个雷。
在孙维力和安福怜悯的视线中,落荒而逃。
阿弥陀佛,一个谎出来,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天上一声闷雷,开始下起了绵绵小雨,路上的行人都高兴地和她打招呼,说这是及时雨,今年有好收成。
宋宁心情还不错,至少跑一趟阳信,她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她正喜滋滋往祝府去,迎面就看到常公公带着几位年轻的美人朝这边来,宋宁挥手道:“常公公,好巧啊。”
“可不巧呢。”常公公看着她,哼了一声,“走了。”
话落,走了。
宋宁讪讪然看着常公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