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接过工作证,仔细的凑近看了看,随后瞪大了眼睛。
能看出他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一个做了很多年胡同串子的人,居然咸鱼翻身了?
尽管再不信,
但在一身工作制服,还有自行车和工作证的面前,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哪怕再理性分析,那也已经是既成的事实,改变不了。
“你还真的成了轧钢厂的正式员工,够厉害的。”
“果然有出息了,你爸爸在天之灵也应该会安心的。“
阎埠贵把工作证还给陈锋,顿时看着天,一阵叹息。
他是一路看着这孩子长大,救济过很多次。
这么些年,这小子都是在街头巷尾不干正事,打打杀杀的,
每次回来都是一身伤,旧伤没好新伤又添了几道。
也不知道做些什么鬼鬼祟祟的勾当。
虽然从不在附近巷子作案,都是在城外,和一些较远的胡同。
但终究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而且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变卖一空,
阎埠贵知道,他是活不过今年的。
可谁知道,这小子居然活过来,并且现在又有了正当的职业!
起初陈锋有三间房的,
后来父母去世,房子被缩小变成两间,被人占去。
如果这次他一走,指不定院里又有多少人觊觎他这两间房。
陈锋拍了拍阎埠贵,“那些痛心事就不要提了,不都过去了么。”
“我现在就努力挣钱,然后置办一些家具,再找个好媳妇。。。”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才刚刚开始。”
阎埠贵点头附和道:”也对,这过去了。以后路长着。。。“
“你小子到底还是变了,不错,真不错。”
两人安静了一会,继续推着自行车往深处院子走去。
不一会儿,
陈锋看到阎埠贵车把上的的铁桶,于是问道:
“您今天又去钓鱼了?鱼获怎么样?“
阎埠贵看了看小铁桶,有些自豪的炫耀道: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快看,今儿个钓到鱼了,运气不错,一条小鲫鱼和鲢鱼。”
陈锋一看,也就只有巴掌大小,于是嘘声道:“这么小,够吃么!”
阎埠贵怎么说也是个老钓者,他白了一眼,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年头想钓个稍微大点的鱼,几乎没可能。”
“现在有的鱼钓就不错了,这两条还是我蹲守了几天才钓到的。“
“别看只有一斤多一点儿。但鬼着呢,一个个警觉性高得很。”
“没点技术和耐心根本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