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曾玉莹咬牙,想到王淼之走时头也不回的那句“疯子”。
犹如一根冷刺扎入痛处。
她突然捧腹笑得花枝乱颤,“白菜,你知不知道做疯子的好处?”
白菜抿唇,警惕地盯着曾玉莹不语。
你有看过普通人的打架吗?
没有电影电视剧里潇洒流畅的动作,甚至没法思考回想曾经学过的技巧,只来得及靠身体的本能躲闪和回击。
曾玉莹近乎发狂、不要命一般的朝白菜挥打。
凡是她能碰着白菜的地方,用指甲抓、用巴掌扇、用腿踢、用脚踩、甚至张口想咬。
哪怕被白菜狠狠打下又毫不犹豫的反扑回来。
即便白菜躲闪的动作再怎么灵活,终归还是挨了几下。
“咝。”左臂被曾玉莹抓住咬了一口,对方用力的像是恨不得嚼下她的肉。
白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神经末梢处的疼痛冲向中枢,遏制不住的怒气从心底里猛蹿出来。
攥紧了右拳直接朝曾玉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挥去,“曾玉莹,既然你都不要脸,我也没必要给你留脸了。”
那一拳很精准用力,直接令曾玉莹流了鼻血,面颊霎时浮肿起来。
没有丝毫的停顿,白菜屈膝顶上曾玉莹的腹部。
元旦的事情后她就压着火气。
她不想让白丝丝为她担心,也不想让王淼之和沉青愧疚,轻描淡写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总是劝慰自己:
不管曾钧受谁主使,他已经得了那个处境。
她该满足了,让这事过去。
因此一直有意绕着曾玉莹,不想再多生事端。
就像公告栏海报的事,白菜不用想也知道是曾玉莹做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搁置了。
而今那些她拼命压抑的、克制的情绪都化作了怒气,滴水不漏的朝曾玉莹身上招呼着。
曾玉莹被白菜压在地上阵阵猛揍,零零碎碎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白菜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上去又是一拳。
渐渐的,曾玉莹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手垂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朝她的短靴摸去。
“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