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圈圈就是你说的广宁了。”
朱植一看到自己被封到那么远,气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父皇也太偏心啦,把北平府封给四哥,轮到我就是这么个犄角旮旯,呜呜呜……”
其他人看着地图上应天府和东北角“圈圈”的距离,也默默地替朱植感到伤心。
父皇确实有点过分了,那破地方连个城都没有,让十五哥可咋活呀。
朱楧见十五弟找到了封地,也在地图上疯狂地搜寻起来。
“甘州呢!”
“父皇说封我当肃王,就藩于甘州,甘州在哪儿呢?”
“肃王……那应该是甘肃吧?”
朱允熥在地图上指了指甘肃的位置道。
“没看到甘州,但甘肃是肯定在这儿了,你找找别的地图对照下,甘州应该就在这个大圈圈里。”
朱楧都不用知道确切位置,一看到甘肃离大明那么远,也气得陪十五弟哭去了。
“父皇也太欺负人啦,咋把我也扔这么远呀,哇呜哇呜……”
“我不当这破藩王啦,呜呜呜……”
朱楧一哭,其他年幼的小皇子们也跟着哇哇哭,就连朱桂心下都有几分委屈,觉得父皇偏心,根本不待见他们。
虽然朱允熥这孙子没明确就藩地点,但听其封号就知道离应天府远不了,不是苏州就是杭州,咋看都是好地方!
齐泰看他们哭得伤心,哪怕明知过了课间休息的时间,也不催促他们重新回到座位背书,只是淡淡地走到朱允熥面前,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幅地图,能把这么多孩子给吓哭。
然而,齐泰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朱允熥的地图镇住了。
他跟朱桂等人不同,他是真的研究过军事的,对于兵法、地图有着相当的研究。
因此,一看到这孙子的地图,他立马就能看出其具有非凡的价值。
如果使用得当的话,此图可以使得大明军队战斗力提升一倍!
自古行军打仗,被地图坑死的名将何其多也。
李广之所以难封,不就是因为总迷路么……
“朱允熥,你这地图是从何处得来,是何方高人所画?”
“什么何方高人呀,这就是我随手画的!”
“你画的?”
齐泰脸上写满了不信,因为这等地图,没有十万人以上的人力,再加上十年苦工根本就别想绘制出来。
除非有人能飞到天上去,站在天上绘制地图。
否则,光是丈量距离之远近,就足够跑死几万匹马了。
换言之,就是以大明当前之国力、物力,都不足以支撑绘制此等精确之地图。
这孙子一句随手画的,当真是拿他当傻子哄啊!
齐泰一把将朱允熥推到一边,然后郑重其事地朝着地图拜了三拜。
“此图堪称神作,绘制此图之人更是神人!”
“吾虽不知其为何人所绘,但对其立下的丰功伟绩甚为钦佩,只恨无缘一见呀!”
朱允熥见齐泰对自己的地图如此崇拜,站在旁边气鼓鼓地说道。
“齐先生,这真是我画的!”
齐泰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朝圣之心,全被这孙子给破坏了。
“闭嘴!”
“今天功课加倍,背不下来直接把你送到乾清宫,让陛下打你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