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简筠仰着脸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霍连城眯眼,其实他也明白,若是不给简筠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丫头肯定又要纠结,于是便掀起T恤,只露出腰线,然后指着腹部一道伤疤,“早就已经好了,只是晚上洗澡沾了水怕发炎,才擦点药水。”
简筠伸手,轻轻碰了下那道疤痕,有她小拇指那么长,细细的一条线,她顿时心疼的不行,“这是刀伤?”
“好了,别问那么多好不好?我不想让你担心,本来就没什么事的,伤疤很浅,只伤到表层而已。”霍连城抱住简筠,亲了亲她额头,拥着她走到床前。
“这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简筠问,她一直觉得这些天来,她被那些人羞辱,被外面的人嘲笑,她好痛苦好难受,可是今天再看到霍连城,即使他并没有详细说他的事,然而只言片语却已然能让人想象的到,他这段日子所承受的恐怕是非人的折磨。
“别问好不好?乖乖在家等我!”霍连城并没有虚伪的说一切都好的谎话骗简筠,但他也不可能说实话,那样只会让简筠更加难受和担心。
简筠定定看着霍连城,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往下掉,霍连城一把拥住她,“别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给你安稳的生活,还要你这么担心我!”
简筠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拼命摇头。
“我爱你,我爱你!”倏然间,霍连城吻住了简筠,灼热的唇仿佛烙在了她心上。
这一晚,两人并没有再做什么亲密的事,只紧紧相拥着入眠。
第二天,简筠是在霍连城怀里醒来的,巨大的幸福和满足感将她包围,她枕着霍连城的胳膊都不想起来,结果蹭着蹭着,霍连城有了反应,两人一大早就做起了羞羞的事。
在简筠的要求下,霍连城动作很轻柔,她也没什么不适,所以倒是没有心理压力,做完后,两人更加腻歪了。
只是简筠不想浪费这三天宝贵的时间,所以这几天她打算请假,珍惜每一分钟和霍连城在一起的时间。
然而霍连城却一脸抱歉,“对不起,朵朵,我还有点事要做,这几天可能都会有些忙。”
简筠难掩失望,但她是明事理的,并不会因此就和霍连城吵闹,于是也就打消了请假的念头,他做事,她上班,不然她一个人在家也着急,说不定又要胡思乱想。
霍连城亲自开车送简筠去上班,到了天乐门口,简筠下车冲他挥手道别,他突然冲下车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下班我来接你。”
简筠红着脸点头,其实她何尝不知道,霍连城之所以要亲自来送她,是做给那些背后嘲笑她被抛弃了的人看的。
而且效果甚好,原本这些日子简筠在学校里就被各种嘲讽,什么人都能当着她的面对她指指点点,结果今天霍连城一露面,无异于在充满了蚊虫的密闭屋子里喷了强效杀虫剂,一下子就全给放倒了。
这一天,简筠在学校里都觉得清净了许多,当然,也有很多人跑来跟她旁敲侧击的打听霍连城和慕家小姐之间到底什么关系,简筠自然一概不理。
方剑染上周就去了国外参加一项国际性的钢琴大赛,余正辉母亲生病,他请假回家了,办公室里只剩简筠和张姐,张姐向来维护简筠,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是她给轰走的。
繁忙的一天结束,下班时间一到,简筠就准时离开办公室,霍连城已经等在学校门口,简筠走过去的时候,许多人都目光诡异悄悄看着。
连着两天,就这么平静过去,霍连城白天都在外面,似乎很忙,简筠全身心信任他,他不说,她就不问,只是随着时间过去,眼看霍连城留下的日子只剩一天,简筠难免会焦虑。
第三天早上,简筠醒的时候,霍连城已经起来了,不在卧室里,简筠洗漱完毕,喝了点温水,本想下楼去找他,可是刚走到门口,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她捂着嘴,干呕了两下,转身冲进了洗手间。
简筠已经好些天没这么强烈的孕吐反应了,之前霍连城回来,她还怕他发现,特意去买了能缓解孕吐的药准备着,结果这两天她能吃能喝,一点反应都没有,药都不用吃。
谁知道今天一起来突然又来了反应,简筠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其他事,她趴在马桶上,呕的嘴里都发苦。
这时,外面传来霍连城的声音,洗手间的门也被敲响。
“朵朵,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好不容易没那么难受了,简筠头晕眼花的站起来,拧开水龙头漱了口,她听外面没了声音,心里没来由的掠过一丝慌乱。
“霍连城,你帮我倒杯水好么?”简筠唤了一声,外面还是没有应答。
简筠也顾不上身体不适了,急忙拉开门走了出去,她一眼就看到霍连城背对着她站在床尾,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霍连城,我想喝水。”简筠又唤了一声。
霍连城还是毫无反应,简筠莫名一阵心慌,她几步走过去,正要问霍连城在干什么,却在看到霍连城手上的医院B超单时,猛地顿住脚步,小脸一瞬变的苍白,心脏也惊慌失措地狂跳起来。
“给,给我!”简筠下意识伸手去抢那张B超单,这是她上周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要求做的,显示已经有了胎心,且胎儿符合孕周,一切正常。
简筠没料到霍连城会突然回来,所以将B超单一直放在包包里,也没想到要去藏起来。
“十二周了!”霍连城语气很平静,他静静看着简筠,眸底幽深,没有一丝波澜,“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筠抽了几下,没抽动那张薄薄的纸,她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她迎上霍连城的眼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简筠咬着嘴唇,长睫扇了扇,她有些艰难地开口,“我问过你几次,你都说不要孩子,所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