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书张了张嘴,难得沉默了,她就算再傻,也发现自己现在是碰到了一直以来从未触碰过的信息。
“你到底想对本郡主说什么。方才本郡主这般折辱于你,你竟然还能这般嬉皮笑脸,是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吗?”
萧远伯听见叶锦书这么说,眼中又泛起了怀念,那小眼神落在叶锦书身上,就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其它的什么人。
“你对我说什么我都是开心的,这些年我不断地想办法,想见你一面,也耗费了很多银钱,可帝后将你牢牢地握在手中,我始终没有办法见到你。”
“我真的,一直很想见你一面,你的母亲和我……曾经也是知无不言的好友。”
“若是母亲知道自己曾经的好友会成为这般模样,想来应该会很失望。”
萧远伯自嘲地笑了笑,并没有否认叶锦书说的话:“或许你是对的,我确实没有脸去见她”
“我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见到她的女儿,我做的那些事也终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是,今日你来找我了,这是上天的安排。”
“锦书啊,你能让其他人先出去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讲。”
小翠一直在旁边听着,对于萧远伯说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她一直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只要萧远伯敢说出任何对郡主不敬的话,她都要A上去。
“郡主,此人欺压百姓,不是好人,实在可疑,您不要听他花言巧语!”小翠轻轻扯了扯叶锦书的袖子,想让叶锦书离坏男人远一点。
“郡主,我已是将死之人,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可愿听一听,我的善言。”
萧远伯又用无形的手扯住了叶锦书的另一只袖子,不让她离开。
叶锦书想了想,还是在小翠极其不情愿的眼神下下令让小翠暂时离开,又让狱卒也先退下了。
叶锦书甚至还用了季晏清教的的办法,探查了周围没有暗卫跟进来。
一时间,在地牢之中,就只剩下了她和萧远伯。
“你想说什么?”叶锦书问。
叶锦书决定听萧远伯说话,是觉得这个欺压百姓的坏男人,或许能够告诉她一些她用了几世都没有弄明白的东西。
“锦书,你的簪子能否借我用一下。”萧远伯突然对着叶锦书伸出手。
叶锦书随手从头上取下簪子,突然发现这是以前太子送她的,刚才出来的急,随便拿了一支就用上了。
原本把簪子递给萧远伯还有一点担心,此时看见簪子的模样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了。
就算萧远伯把簪子摔了也无所谓。
萧远伯接过簪子,突然下手狠戾地朝自己的腿部刺入。
不仅仅是刺入,萧远伯甚至还用簪子在血肉之中不断地搅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终于他找到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角流出了些许的汗珠,但是他的表情此时竟笑得无比开心。
萧远伯伸出手,从血肉模糊的小腿之中拿出了那一小块碎片,捏在手中,颤颤巍巍地递给了叶锦书。
“这是我这辈子所有的积蓄,拿着这个,你可以在东明国的万通钱庄取出我曾经存下的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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