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颇觉意外,”杨遵彦同样拱手为礼,“不瞒足下说,我二人刚从辳辕关过来,正要去郡城拜访足下呢。”
“能得遵彦兄相访,诚谓荣幸”周惠笑道。
这可不是套话。杨遵彦出身高门,人品出众,眼界也不是一般的高。他曾写过一篇《文德论》,认为古今辞人皆负才遗行,浇薄险忌,而当世更为不堪,唯邢子才、王元景、温子升三人彬彬有德素,可堪相知。由此可见,他的眼光高到了什么地步。【-&l;&g;-*悠】
这样一想,周惠很自然的望向和他同来的人。其人年在三旬上下,相貌清隽,虽然未修边幅,却自有一种从容适意的态度,估计也非泛泛之辈,很可能就是杨遵彦所看重的三人之一。不过,温子升现任中书舍人,除正员尚书郎,兼得天子元子攸、录尚书事元天穆信重,不会轻易出京。而面前这位,大概是邢邵邢子才,或者是王牾元景吧
“足下是河间邢子才,还是北海王元景?”周惠试探着问道。
邢邵心中讶然,颇感兴趣的望向周惠:“周太守为何会如此猜测呢?”
“很简单啊遵彦兄人中龙凤,平ri所交亦非凡俗。【-&l;&g;-*悠】我曾听元晷兄言道,遵彦所深敬者,一为河间邢子才;一为北海王元景,俱为当今文德兼备之名士。我观足下率情简素,风采不凡,想来必为其中之一。”周惠笑着说道。
他这一番话,既赞扬了杨遵彦。也对邢邵和王昕两人不无推崇。邢邵听在耳里,自然是很中听的。拿他和王昕相提并论,他同样感到十分欣慰。当初他避祸隐居青州时,听说王昕出任东莱太守,就曾经特意迁往东莱,和王昕比邻而居。后来他的堂兄刑杲作乱,他本人受到牵连。遭郡中义军捉拿,多亏王昕以身蔽伏,呵斥众人“想捉拿子才。就先捉拿我”,他才能够幸免于难。
因此,对于王昕。他不仅惺惺相惜,而且还满怀感激之情。而如今听了周惠这番言辞,他连着对周惠也高看了许多。
“哈哈遵彦,这位周太守,可谓是你的知己啊”邢邵转头向杨遵彦笑道,然后向周惠拱手施了一礼,“河间邢邵,见过周太守。”
“如此称呼,实在不敢当请直呼表字即可,”周惠连忙谦辞。“否则的话,我岂不是要称足下为邢侍郎?称遵彦兄为杨常侍?真要这么称呼,那就无趣得很了,恐怕这青山茂岭也要笑我等俗气呢。”
“既然这么说,那我痴长几岁。就托大唤你一声允宣吧”邢邵笑着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是个非常随和的ing子,从不以才名和官职自矜,士无贤愚老少,皆能倾心交接,上到五六十岁的李神俊,下到十七八岁的杨遵彦。都是他的忘年好友,如今再加上一个周惠,也不算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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