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冷淡,“都看不到对吗,那请你们不要再大声喧哗了,这是高铁,不是菜市场。”
之后四十分钟的车程,整节车厢都保持着一种较为安静的状态。
大家还是会正常交谈,但没有人这么肆无忌惮了。
陆星延本来很困,沈星若来这么一出,忽然就不困了。
他脑袋往沈星若的方向偏了偏,凑近调侃,“大小姐,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了不得。”
他第一次见到沈星若,就是回往星城的高铁上,沈星若给霸座啤酒肚浇了一瓶透心凉心飞扬的矿泉水。
时隔一个多月,高铁纪检委员的表现依然出色。
沈星若也想起了上次在高铁上的事情,只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陆星延这位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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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落星湖已经很晚了。
各自回房洗漱,然后躺倒在床上,沾了枕头就睡到不省人事。
次日是周一。
周一到周五,沈星若都定了固定闹钟。
只是闹钟是按寝室到教室的距离定的,迷迷糊糊醒来,沈星若第一个念头是去洗漱;第二个念头是从这里回学校,得迟到了;第三个念头则是,迟都迟了,再睡一会吧。
她是那种被打扰到了就再也无法沉浸式入睡的人。
赖在床上眯了一小会,她起床洗漱,顺便敲了一分钟隔壁房门,把陆星延叫起来。
出门时,陆星延拎着校服,边打呵欠边说:“你别急,今天早上要开朝会,王有福不会发现的,我们过去刚好也许还赶得上第一节课。”
“可是班群里说,第一堂课换成了王老师的政治课。”
沈星若站在落地窗前整理校服领口,头都没回。
陆星延数学不行就算了,时间观念也不太行。
他说还能赶上第一堂课,可两人进教学楼时,第一堂课已经上完一半了。
见沈星若抿着唇不说话,陆星延摆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说:“行了,你等下把锅都推到我头上,就说在学校门口被我扣住了,非要借你作业抄,而且也不让你先走。”
沈星若停住脚步,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
这种烂理由,也就他这种智商能想出来了。
算了。
看在他还有心背锅的份上,沈星若决定顺手把他也捞起来。
她拉着陆星延往楼梯底下放单车的地方走,见四周没人,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BB霜。
?
陆星延:“什么东西,你干什么。”
“闭嘴。”
沈星若打开BB霜,往无名指指腹挤了一小点,然后凑近陆星延,略略仰头,手指覆上他的嘴唇。
他的唇有点温热,还很软,指腹来回轻轻摩挲,沈星若觉得不大对劲,想要收回,又觉得更不对劲,只能面无表情把它给抹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