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霓虹看了看白小彩懊恼的样子,又看向一边手持长棍的金茧,咬牙说道:“你把手中的棍子扔了!”
白小彩看向金茧。
金茧将棍子放在肩膀上,上前几步,笑道:“原来是怕我手上的棍子啊!只是最近疯狗太多了,这棍子是天王赐予我的,让我替我家姐姐挡疯狗的,可不能随意扔了。”
白小彩也点点头配合的说道:“依我看霓虹公主也要多找几根棍子放在身边,以防万一嘛,这事可谁都料不到。”
凤霓虹听见白小彩唤他霓虹公主,便顿时有了底气,敛去慌张,抬头正了身子,傲气的说道:“原来你知道本宫是谁!既然如此,你还敢对本宫这样无理?即使天王维护你又怎样?若是本宫不喜欢你,随意便可以打杀。若不是看在天王的面子上,本宫定不会饶了对本宫大不敬的人,尤其是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凤霓虹一改之前小女子般的仪态,正了身子后一身华服衬的她的确有几分公主范。
“既然霓虹公主如此宽宏大量,那我还要好好感谢公主对我的宽恕。只是我从霓虹公主嘴里才知道原来天王这般有面子,霓虹公主可以随意打杀我,却非要看在天王的面子上放过我。那若是天王不在场,看来我就难逃此劫了。这几日我也一直疑惑一个问题,天王身边之人如此少,难道都是霓虹公主在天王不在的情况下打杀了?”白小彩很是疑惑的问道。
凤霓虹本来得意的小脸顿时白了红,指着白小彩恼道:“你不要胡说,本宫只是对那些对本宫大不敬的人才会打杀。而天王身边之人少,那是因为天王不近女色,与本宫何干系!”
“哦?不近女色?”白小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落落,又转头看向凤霓虹笑着道:“但是我看不像不近女色啊!毕竟他是近我的,我可是女的,更是有色的。”
凤霓虹顿时狠狠瞪着白小彩,小脸憋得通红。
肖流毓见白小彩故意说的轻松,仿佛不走心的话语却气的霓虹公主濒临爆发,连忙搀上霓虹公主,小声的提点道:“霓虹公主莫要再动气了,前面可是站着天王。”话落又看向白小彩,眼中很有任何情绪的礼貌点点头说道:“我见姑娘不似寻常人家,可方便告知一下家父吗?”
“不方便!”白小彩随口便回答道,又转头审视着霓虹的船只,竟同落落的船只一般奢华,还真是花了大价钱啊!她可知道落落这艘船是几年前皇上在夏日赏诗会上赐予他的,听闻当时也只有两艘这样的船。赐予落落的是扶摇轻,另一艘皇上赐予了安王,名为胥哗皖。而这公主竟然也有相仿的船只,看来很受皇上宠爱啊!难怪动不动的就可以打杀人。
肖流毓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回答的这么直接,面子有点挂不住,发现身边的霓虹公主又要发作说话时,连忙笑着打岔道:“没想到竟还有这等性子的人,还真是少见。既然姑娘这么直接,那我也直接说了吧!天王身份尊贵,若是姑娘的身份不是王室贵族的人,只怕很难成为正妃。听闻天王府的人都唤姑娘王妃了,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对皇上大不敬的。皇上既没有拟下圣旨,也没有口下圣喻,怎么可以随意便接受了呢?”
凤霓虹听见肖流毓这般说,也住嘴得意的看着白小彩,看她还怎么狡辩。
白小彩依旧一副笑意,看了看依旧站在一边不曾挪动脚步的落落,说道:“听天王说他曾被皇上赐过多次婚姻,却都被天王拒了。皇上还为此很是恼火呢,还说若是天王遇见心仪的,他便立即下旨赐婚,不用遵循皇室祖训。我说的可对?”
肖流毓顿时哑口,说的一字不错。本以为她不会知道这个皇上在宫宴上对天王的殊荣,竟没有料到天王连这都告诉她了。顿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原来这样的女子才真的是天王喜爱的。
凤霓虹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向白小彩,天王连这样的事都告诉他了,难道在天王心中真的将这样一个女子视为自己的王妃?那么父皇赐婚也就是迟早的事了,她还能挣什么呢?即使挣到了也只是个侧妃,说不定连侧妃都挣不到。
白小彩话落继续欣赏着这艘船,本想看看是什么名字,才发现这艘船名字牌匾都没有。
半响,肖流毓才扯了扯凤霓虹的袖口,使了一个颜色,对着白小彩很礼貌的说道:“姑娘,天色晚了,再过不久宫门该关了,霓虹公主也该回宫了,就不打扰姑娘赏湖的雅兴了。”转头又对着落落柔声说道:“天王回朝本是大事,却不想天王悄声自己先回了,倒是让我父亲惊讶了一番。听父亲说起前日去拜访天王,天王竟忙得脸都没露。天王日夜兼程定是疲乏,还请天王别忘了好生休息。”
白小彩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肖流毓,“放心,天王休息好着呢!有我在还怕休息不好?”说完还对着肖流毓飞了一个小眼神。
肖流毓与凤霓虹顿时一愣,小脸也唰的红了。这女子怎么这么不懂说话?这般不知廉耻?这样的事情也好说出口?
白小彩不顾她们异样的眸光,看向金茧,挑眉道:“疯狗都要走了,你还不回?”
“这就回!”回字拖着长长的音节,说完一大跨步就上了落落的船只。
白小彩也要跳回船,却被落落上前一步揽住腰肢提上了甲板。
白小彩挥开落落的手,“我自己能行。”
“以后这样的事,都等着我来。若是事事都如此莽撞,磕在哪里可怎么办?”落落满口的疼惜。
白小彩顿时愣住,抬头看向落落。眼中一片幽幽琥珀光芒,没有她预想的捉弄,只是一片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