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的夜里,计缘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给尹家留点什么,他也不清楚自己会出去多久。
于是乎,来这世界数月之后,第二次拿起毛笔。
“那么我计某人,这次就文青一把!”
挥毫间,身运灵气倾注神意,也有周遭灵气缓缓汇聚,书就一张宣纸,既是书信也是字帖,字数不多,书写却花去计缘大半夜时间!
第二日清晨的尹家院内,当尹青第一个开门正要跑出去的时候,发现门缝里飘落着一封书信。
正面上书:“尹夫子亲启,计缘留”。
“爹爹!计先生留了封信在门上呢!”
“来了!”
尹兆先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到门前的时候还在整理着衣服,随后皱着眉头从尹青手中接过书信。
‘留信的话,那计先生可能是已经不辞而别了?’
看看信封上的文字,一声‘好字’惊叹在心中响起。
再小心拆开书信,取出折叠的宣纸展开,信上的内容映入眼帘,也看到计缘首次以特殊的称呼称谓他。
“赠尹兆先
与君结识于谷雨之后,暂别于芒种之前,余深居小阁,县内友人唯君一人尔;
忆往昔,摊桌初遇尚觉浅,笑言尹兄故孤高;
然,君虽仅一县夫子,无愧圣贤之书,知理而善学,善学而擅改,学而时习,自勉自强;
君子有欲明晰取之有道,小民常乐不扰他人一分,何人?宁安尹兆先也;
只惜,天无皓月常清,地无宴席不散,星斗挂天余自去,君莫怪;
夜走不辞别,临行赠一贴,对坐再弈棋,相逢会有期;
望君,教书育人作于细,功参社稷勿须臾,持心如初,从始至终;
他日著书立传,惠得百家子弟,教化天下万民,一代大儒皆可期;
当是时,可游山川,踏天地,惊涛骇浪不改色,凌波微步亦自若,腹墨千千万,胸中有正气!”
尹兆先读到最后一字,只觉头皮微微发麻,手腿肌肉绷直了依然颤动不可自持。
深深吸一口气,面朝门外天空,将胸挺起,负手在后,有无限志气在心中酝酿!
…………
宁安县城外数十里的官道上,计缘一脸懵逼的抬起右手看了看,一枚棋子虚影一闪而逝。
“呃……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