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舞有些疼,试探着挣扎了几次提醒他,可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暴虐。
此时此刻,她在他眼中不是墨太太,不是季轻舞,甚至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供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一般。
有某种悲凉的心情弥漫上心头,即便今晚的事是她的错,可她也是被迫,他这样不听她解释,强迫她承受他的怒火,究竟视她为什么?
所有的抗拒被敛去,女孩闭了闭眼,眼角有湿意浸出。
没有了那只会温柔拭去她泪水的手,心底的痛被无限放大。她看着头顶不断摇晃的天花板,情绪随着碎裂的灯光,偏偏剥落。
她已经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得了,只隐约听到男人似乎在她耳边说过一句什么。
但那时她筋疲力竭,几近晕厥,所以并没有听得真切。
许久许久以后,当她吃脚踩在荆棘丛中满身伤痛时,恍然想起今日,终于记起他在她耳边说的是什么。
他说——季轻舞,有些事情,我可以,你不行,懂?!
***
翌日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脚踝的位置。
撑着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检查,脚踝上紫红色的一片,看着格外吓人。
卧室的门在此时被推开,季轻舞条件反射的把被子盖回去,遮住脚踝的伤。
进来的人单手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还有煎得两面黄的鸡蛋和几片培根。
“醒了,”看见她的动作,来人眸色一黑,薄唇抿出戏谑的笑,“你什么什么位置我没看过?”
女孩垂了头,没有说话。
即没心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早餐吃了。”或许是昨晚她的表现让他十分满意,男人脸上没有了昨晚的阴霾,虽然依旧冷,但已经恢复如常。
见她依旧坐着没动,男人把托盘放下凑了过来,“累着了?等我抱?”
“没!”略微有些慌的语调,女孩侧过脸,“你先出去,我没穿衣服。”
白嫩的面颊适时泛起一些粉色,淡淡的羞涩在清晨里显得分外可口。
墨锦辰只觉得喉头一阵干涩,她真是时时刻刻都能让他失控。
收敛情绪,俯身在她颊上轻轻一吻,“既然醒了,下来陪我一起吃。”
然后端着托盘转身,出了卧室。
关门声传来,女孩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两下,掀开被子下床。
沾到地面的一瞬间,强烈的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偏偏摔倒时她想撑着床头柜站稳,却不想慌乱中扯到了柜子上台灯的电源线,非但没有撑着柜子,反倒把台灯一并带得摔下来。
漂亮的水晶吊坠灯饰砸在她的后背上,砰地一声响。
外面走廊上,墨锦辰并未走远,听到声音脸色变了一下,扭头大步回来。
推开卧室门,一眼看见趴在地毯上的女孩,蹙着的眉,忍痛的脸,还有悬在眼睫上将落未落的水珠。
男人心中一痛,气急,“季轻舞,你现在是连走路都走不好了?怕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