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外套的事情吗?
这是他没有任何教养和风度,居然小气到踩人家衣服出气的问题吧!
难受得厉害,她真的不想和他计较,站直了身子单手撑着洗手台站稳,“外套不值得我记挂,外套的主人也不值得我记挂,我这样说你还满意吗?”她停顿了一下,另外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墨先生,这里是洗手间,味道不好闻环境也不好,不管你是发脾气想教训我还是想睡我,这里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让我出去吧,我有点难受想坐着不想站着,你就当可怜我大病初愈又丢了角色给我一个修整缓和的时间行吗?”
“季轻舞,还没进剧组呢你就开始演戏了?”他看着她在灯光下摇摇欲坠得模样,唇角的冷笑一点一点蔓延出来,“你这个样子真的虚伪得让人没有任何胃口。”
她难受的没有了任何脾气,只想赶紧把他哄好,“是是是,我虚伪,我做作,我让人倒胃口。墨先生你心地善良,高风亮节,不会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所以……让我走吧。”
说完,勉强站直了想要往门口走。
刚迈出一步,眼前一片金星闪耀,她的身子晃了晃,胳膊就被人拽住了往后一拉。
没有任何防备的,女孩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
比脑子率先清醒的是鼻子。
浓郁的消毒水味道,熟悉而又让她厌恶。
她拧了拧眉,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耀眼的白,灯是白的,墙是白的,就连床单和被套都是白的。
季轻舞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然后再睁开,不其然对上了一双敛着黑色风暴的眸子。
她愣了一下,木然的开口,“墨锦辰……你怎么在这儿?”
“你希望是谁在这儿?”
明显是找茬的话,她此刻没有心情也没精神去接,“我现在没精神和你吵架,你能不能放过我?”顿了一下,补充,“至少在我生病的时候。”
男人的眉头不悦的皱着,季轻舞甚至已经做好了他要发火的准备了,却听见男人忽然说了一句,“既然病了,那就闭上眼睛休息。大半夜的,你以为我有精神和你闹?”
“半夜了吗?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
听着他没好气的语调,季轻舞恹恹的心跳了跳,“你一直在这儿吗?”
“不然呢?”他皱着眉,恍然想起什么,拿了床头柜上的杯子去接了一杯水,然后拆开医生开的感冒药,递给她,“既然醒了,那就把药吃了。”
季轻舞偏了下头,拧着眉,“不是已经在挂点滴了么?”
“吃药和挂点滴是两回事,张嘴。”
“我不想吃。”
墨锦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你得的是急性肺炎,只靠点滴没办法快速消炎,必须配合吃药。”
“我现在不想吃,明天再说吧。”要是她没有半夜醒过来,那些药也是要留着明天才会吃的。
男人额角的青筋开始跳动,“早吃晚吃都是要吃的,拖到明天意义何在?”
“可我就是不想现在吃……”季轻舞把脸埋进枕头里,抗拒得很明显。
男人直接就炸了,伸手掰过她的头,掐着下颚强迫她张嘴,把掌心的药整个扔进去之后立马端了水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