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似乎是为了让老人彻底放心,他多说了一些解释,“我一开始就知道,爷爷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更何况我对小染,也未必是我想象的那样。当局者迷,爷爷比我们看得更加清楚。要不是爷爷的‘棒打鸳鸯’,我也没机会和轻舞在一起。”
说起某个小丫头,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此刻乖巧的在厨房切着水果的模样,唇角的笑容不由得越发深邃了些,“祸兮,焉知非福。”
他这么一说,墨老登时长舒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顿了一下,暗暗叹了口气,“关于你和小染……这期间……唉,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话音落下,书房门被温柔礼貌的敲响。
季轻舞端着托盘,后腰上的撞伤虽然上了药,但淤青没那么快就散,单手端着托盘还要敲门对她来说颇有难度,所以她整个人靠在走廊的墙上,寻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进来。”
墨老的声音传来,她吸了口气,推门进去,脸上的笑像开在枝头的初春第一朵桃花,艳丽却又让人觉得舒服,“爷爷,太晚了,我就自作主张给您泡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知道您不爱吃甜的,蜂蜜和柚子都放的少,您喝喝看。”
“好。”墨老满脸笑容的接过,喝了一口,甜味和酸味都很适中,不由得笑意更深,“丫头有心了,来,再陪爷爷下一盘。”
季轻舞看了正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墨锦辰一眼,笑着摇摇头,“我棋艺不精,下午已经输的够惨了,还是让锦辰陪您下吧。”
“这小子棋艺还不如你呢,”墨老一脸的嫌弃,“看看,这才走了几步就开始愣住。来来来,丫头,还是你陪我吧。”
墨锦辰已经从善如流的站起来,“既然爷爷让你陪,那你就陪爷爷一会吧,刚好我还有点事,去书房处理一下,待会儿过来接你。”
两个人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温软的应承,“那好吧。”
墨锦辰吻了吻她的发顶,自然的伸手搂着她的腰,半抱半扶的带着她坐下,转身又去旁边的沙发上拿来两个垫子给她垫在身后,“墨太太,别给墨先生丢人啊。”
季轻舞小小的对着他翻了个彼此才看得见的白眼,她说过了,她棋艺不精,陪墨老下了那么多次棋,就没赢过一次。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好了,不为难你,尽力而为吧。输给爷爷,不丢人。”
最后,季轻舞赶鸭子上架,陪着墨老下棋。墨锦辰去另外一个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
一盘下完,男人还没过来,墨老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没再下另一盘的念头,“锦辰的事情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去陪陪他吧,我也差不多时间该去睡了。”
季轻舞抿了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看见墨老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担忧,“没关系,我先照顾爷爷休息……”
“去吧,”墨老适时打了一个哈欠,拍拍她的手背赶她,“知道你乖,你们能多抽空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别因为我耽误你们俩相处。”
说罢,揶揄的看着她,“男人有时候,也是要有人哄有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