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状之上,非我名,法定代表为家父。纵使会长你反诉我‘侵占职务’‘泄露机密’,亦无济于事。此举只增两场诉讼,与诉状无关。”
阳乃望比企谷八幡,一脸茫然,心中突生不祥预感。
未知阳乃会如何抉择,此刻他需完成昔日签订之约。
仅三十万日元之契约。
过往一切行动,皆为此刻会上之言。
“无家父允诺,彼地产将冻结两年以上!”
“而今,我可代表家父之意!”
八月之天,空气似被寒霜凝结。
小股东们惶恐不知所措,恨不得立即逃离此会。
他们骤然意识到,此事恐非表面那般简单。
啪——!
巨响骤起,众人之心皆惊。
阳乃猛击桌面,立起身来。
其高昂之声尖锐而敏锐,紧咬后槽牙,脸颊微颤,两颊泛起赤红。
阳乃冷眼注视比企谷八幡。
此时,比企谷八幡坦然回视。
“休以为我未知你意,休想!”
“散会!
“汝究竟意欲何为!”
文档如雨击中比企谷八幡面庞,他已感受到阳乃之怒火。
此情让他生出不祥之感,预感当初之决定或许有误。
雪之下阳乃情绪失控,此失控之情,首现于比企谷八幡于雪乃寓所之时。
“汝欲何为?撇清嫌疑乎?!”
“自居英雄?”
“一言不发,独自行动?”
“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汝视己为主宰矣!!”
比企谷八幡闻言,苦笑一声,目光投向那未曾紧闭的办公室门户,料想此事即将传遍整个府邸。
“沉住气,沉住气,先坐下细谈。”
比企谷八幡不得不压低声音提醒她顾忌周遭,然而此刻的阳乃已听不进他的劝告。
“容我解释,此乃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
他虽料到阳乃会动怒,却未料她竟这般愤慨。
“有其因,有其因,我并非妄图孤身成为英雄,你且冷静,听我缓缓道来。”
雪之下阳乃深深吸了口气,她也困惑自己为何突然失控。或许是不满他的擅自做主,抑或是担忧此举加重了他的危险。
“听我说,这银两,非我所求之数,而是你自愿给出,可懂?可为二亿,亦可三亿,乃至四亿、五亿,乃至十亿。”
话音刚落,阳乃嗤笑一声,反问:“原来你这番举动,竟是要看我是否愿意送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