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鸿彰听刘定光提到江小川,顿时揪心起来。
毕竟江小川可是他亲外甥,他可不想让他送死。
只不过现在陛下龙颜不悦,若都替江小川说情只会让他心生不满。
江小川?
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但赵乾一时没想起来:“南营什么时候上来一位指挥使?”
刘定光笑着禀道:“此人乃今年武举第一人,特任的指挥使。”
“今年武举第一人?”赵乾摸了摸下巴:“那想必是个有能力的人,就派他去吧!谢刚,你没意见吧?”
谢刚一愣,顿时无语。
我能有什么意见?
我敢吗?
但我要提不提意见,江小川不是等死吗?
想着自己还比较喜欢江小川那小子,谢刚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臣觉得,江指挥使,毕竟没有统兵打仗的经验,尚需打磨。若一上来就面对如此悍匪,恐怕有些不妥。”
果然,谢刚这么一说,赵乾又认为谢刚在是袒护下属了,顿时脸色不高兴起来。
但话都说了,谢刚也不好收回了。
刘定光冷哼道:“堂堂武举第一人,还怕一群山匪?没有经验,这次不是刚好能学习学习吗?”
“你……”
谢刚无语,江小川是他麾下,现在手无寸丁,剿个什么匪,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可偏偏自己还不能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就等于抗旨。
谢刚也不再说什么,只能希望江小川自求多福吧。
赵乾觉得刘定光说的有理,便点头道:“行,此事就这么定了!玲珑山匪,必须尽快剿除,南营指挥使三日内务必出发!”
说罢,赵乾摆了摆手:“都散了吧。”
下朝后。
唐鸿彰留下,与皇帝赵乾在御书房饮茶。
唐鸿彰是太师,也就是皇帝的老师。
私下,皇帝还是尊称唐鸿彰为老师。
“老师,你怎么看这次剿匪之事?”
面对皇帝的询问,唐鸿彰叹了口气:“玲珑山匪,是很难啃的骨头,那个南营新上任的指挥使,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恐怕凶多吉少……”
闻言,赵乾一怔,他能从唐鸿彰眼中看出担忧:“老师似乎还挺关心那个江指挥,为何不出言阻止朕?”
唐鸿彰摇了摇头:“因为他确实是最合适人选。一个靠武举自己奋斗出来的人,不牵涉任何一方的利益,大家都没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