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人换牌,徐胜利拿了东西,小跑着坐回了原位。
“给,三百斤。”
他数了一把票据,递给了黄天。
“谢谢徐哥了。”
后者清点了一点,核对无误之后,将早就准备好的三十块钱,放在了徐胜利的跟前。
“哎。”
徐胜利莫名有些感慨,“一斤粮票才赚一毛钱。这三百斤粮票要是能卖三百块就好了。”
听着这话,黄天脸色一变。
他不清楚,徐胜利这个一级代理,是不是打算涨价了,赶紧卖起惨来,“徐哥,这粮票到我手里,我也才卖一毛五一斤,我也没赚多少钱啊。再说了,上回你报复赵觉民的事情,还是我给的情报……”
其余几名牌友哈哈一笑,知道徐胜利就是这个意思,是对李前程还钱那事情,还耿耿于怀。
有人调笑道:“老徐,咱们就是哭哈哈的票贩子,哪能跟李前程那狗日的大老板比?”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前程这么快就发了财,那肯定是不义之财。咱们虽然是票贩子,但好歹是清清白白,正经生意。”
这番话,一下子让徐胜利释怀了。
他脸色舒缓了很多,“说的是,我看李前程那小子肯定是作奸犯科,要不然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就变得有钱了!”
听着众人李前程长,李前程短。
黄天知道害怕徐胜利涨价,是自己多心了。好奇地插嘴道:“你们说的那人,是不是有个纺织厂上班的老婆,叫姜玉婷?”
“没错,你认识他?”
徐胜利猛地看向黄天。
“不认识,就是见过他摆摊。我听纺织厂里的人说,那小子一直在糖厂门口摆摊,卖秘制河鲜。”
有个牌友疑惑道:“卖秘制河鲜,很赚钱么?”
黄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我见他卖的那玩意儿,价格挺贵的。五毛钱一斤,三毛钱半斤。”
他搬着手指算了算,“那如果他一天卖一百斤,最少也能赚五十块钱。”
“我草!原来是这样!”
徐胜利眼前一亮,“那狗日的胆子挺肥啊,敢投机倒把!”
骂了一句,他又看向黄天,“消息可靠么?”
“可靠!”
后者用力点头,“纺织厂里面好多人都知道,那小子一直在糖厂门口摆摊。”
“好,很好!”
徐胜利一拍桌子。
他终于找到了李前程的把柄,这一下,一定让对方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