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寂琛见乔玉麒表情很惊讶,心想,应该是觉得这么小的孩子,有这个病,吃惊很正常。
“外公,什么是血友病?”,小闰桀眉心轻皱,疑惑地问。
乔玉麒回神,看着可爱的,脸色却有些不健康的白的孩子,在心里叹息,这,乔冉也是的,怎么没告诉他这件事?
久病成医的乔玉麒,想到了这个病的遗传性。
“孩子,这是个小毛病,是老天爷特别喜欢你,才让你有这个病的。”,乔玉麒一脸慈爱地说,苍老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小闰桀在外公怀里,小手指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搓~揉着他手背上的淤青。
陆寂琛见儿子和乔玉麒也很亲切,觉得挺神奇的。
乔玉麒表情复杂,看着陆寂琛,“这个病的遗传性,你清楚吧?”,如果是普通的,一般的病,他不会这么好奇,关键是,血友病,他也有。
陆寂琛点头,“了解一些,他是属于轻微型,不严重,和正常人一样。”,他小声地说,也没瞒着孩子,让他正视自己的病,以后要时时刻刻地保护自己。
乔玉麒点头,“那就好,小心地照顾着,不会有大问题的。”,他说着,抚摸小闰桀的头,“头顶三个漩……”,无意间看到了小家伙头顶的漩,他又说道。
“我们家阿年,也是三个漩啊。”,乔玉麒又感慨道,想起儿子,一股悲伤涌上。
“爸,逝者已矣,您……”,陆寂琛感觉出乔玉麒的悲伤,对他劝。
“阿琛,跟冉冉好好过,我也劝过她,别把过去看得太重,活着的人最重要!这还需要你的感化!”,乔玉麒打断他的话,笑了笑,目光里透着笑意,看着他。
乔玉麒这么说,让陆寂琛觉得很欣慰,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真正为她好的人,肯定都会这么劝她。
他心情有些沉重,点点头。
“如果你们还要孩子的话,就别生男孩了!”,乔玉麒将小闰桀轻轻地拉开,抚了抚他的头,脸上一直染着慈祥的表情,他有些吃力地起身。
“为什么?”,陆寂琛也起了身,冲乔玉麒的背影问,为什么不生男孩?他觉得乔玉麒的话有些突兀。
巨幅落地窗,方形的一格一格的窗棱,厚重的窗帘垂坠在两旁,逆光里,乔玉麒已经走到了窗口。
“你还不知道吧?”,乔玉麒在说话间,转过身子,逆光里,他的面容很模糊。
“爸!您直说!ray,先去外面玩,爹地和外公有事要说。”,陆寂琛耐着性子,让小闰桀先出去书房,小家伙很懂事很听话,立即就出门了。
“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请您直接告诉我!”,他迫切知道和乔冉有关的,一切的事情!她的事,就是他的事!
“乔家从我这代起,就有个秘密,不,是从我母亲开始。”,乔玉麒又背过了身,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没有乔冉,这个秘密或许早就消失了。”
陆寂琛还没明白乔玉麒的意思,也更迫切地想知道,这个和乔冉有关的秘密了。
“为了让这个遗传病从乔家彻底消失,我这一代,决不能生女孩,因为,生了女孩,这个病还会遗传下去。”,乔玉麒继续说,陆寂琛怔忪,隐隐约约地,他觉得乔玉麒说的这个病,很熟悉。
“在乔家,乔冉的出生是不被待见的,当初查出是女孩时,你岳母甚至还要堕胎的,我母亲也希望别生下她!”,乔玉麒接着说。
“什么病?”,陆寂琛忍不住地问,心口揪着,这些也从没听乔冉提起过,在他的认知里,乔冉是一个被*大的公主。
“是我还有阿年的护着,冉冉才得以生下,这样一个不被待见的生命,就算来到了人间,也没享受到所有亲人的爱护。冉冉,没你想象中地那样,娇生惯养,风光无限。连她的亲生妈妈,对她都一直有偏见!”,乔玉麒又说道,右手的拳头攥紧。
“阿琛,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感知冉冉的内心世界,她从一个不被家族的人待见的女孩,蜕变成一家之长,这个过程之中的艰辛和内心的强大变化,我希望你,好好珍惜他!像父辈、像兄长、像知己……”
“爸!您说的那个遗传病,也是血友病?!”,陆寂琛一直在纠结这个病,根据乔玉麒所说的,话的推理,他激动地问。
乔玉麒转身,看着他,无奈地点点头。
“以后别再生男孩,冉冉是这个病的基因携带者,如果生男孩的话,50%的发病率,巧了,小桀也是这个病。”,他说道,后一句带着些许的暗示。
当初,他从车祸里死里逃生,醒来之后,得知乔冉的孩子没了,是彻骨地心痛过的,因为清楚这孩子对女儿的重要性。
陆寂琛怔忪,乔冉为什么没对他说过这事?!
“孩子的生母和乔冉一样。”,陆寂琛平静地说。
乔玉麒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冉冉好点吧!她虽表面无情,内心还是善良的,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忘掉那个孩子。那起车祸,也绝对不是个意外,想必对方知道了我的病,想要置我于死地。就算是a型血友病,也不能大出血,你要保护好孩子。”
陆寂琛心情复杂,站在那,一动不动。
***
“呵,陆长清的重孙。”,幽暗的房间里,小闰桀站在乔老太太面前,小脸上有怯怯的神情,乔老太太看着他,仔细地瞧着他的脸。
“婆婆!“,之前见过这位老婆婆,小闰桀伸出小手,友好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