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愣了一下,随后失笑地在他背上抚了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其实我也没有这种想法,”申以默眼珠转转,说,“不过估计会有很多人这么想吧。”包括我那老丈人。
含光向他靠近了一些,胸膛紧贴着他的胸膛,轻轻摩擦着,“我没觉得你有什么配不上我的,而且我选择和谁在一起也和别的东西无关,只要他好学肯上进品行端正就可以了,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对我好。”
“对你好?”
“对啊,我喜欢的人当然要对我好。”
“那你觉得我对你好么?”申以默柔声问。
“挺好的啊,所以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含光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肌肤传过来的温度。
申以默又有些情难自禁了,真想现在马上立刻就把老婆娶回来!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含光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开始工作,而是对申以默说:“我来给你画一张画吧。”
“……什么?”申同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当做是你昨天那枚订婚戒指的回礼。”含光笑笑说。
“好啊。”申同学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这是申以默第二次让含光给他画肖像画,第一次那张他只在最初完成的时候看过几眼,直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再见,可是那幅画应该还被含光放在老家那栋房子里,并不会损坏,此时的含光支好画架,放上纸,再削了削铅笔便让申以默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好。
这套设备自然也不会是从老家带来的,是含光来这住了不久就去买来的,他平时画画的时候不多,就是工作太累会用来换换脑子。
申同学在椅子上挺胸抬头,头冲向斜方,表情十分严肃,留给了含光一个高贵冷艳的侧脸。
这一次画画的时间依然非常长,申以默还依稀记得上一次画完他那弥漫全身的酸疼感,感觉各处的肌肉都要集体罢工一般,这一次的难受只增不减,等到老婆终于宣布画好的时候他试了两次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腰疼腿疼全身都疼,差点一头趴在地上。
忙不迭地赶到老婆那里,含光这次用的时间更长就意味着需要斟酌的地方更多,申以默往那画上看了一眼立刻就惊艳得不行,当然这不是说画上的人有多好看,而是画师的笔触极其精致细腻,画出的人物简直和真人一般无二。
这张画画得比上一次还好,申以默心里这样想着,就是不知道老婆这一次还会不会就只自己留着收藏,他想要一个照片版都要等人家心情好的。
不料含光却将画取了下来,双手捧到申以默面前,说:“这幅画送给你。”
“……”申同学简直不敢相信,都不敢伸手来接,“我记得你不是说,就算是复印的画也要你心情好的时候才会送人,原画更是谁都不送只由你自己来保存的么?”
“那是对别人,你和他们不一样啊。”含光眨眨眼,柔柔的目光看着他。
申同学定定神,依然不免颤抖着伸出手,再颤抖着将画接了过来,同样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是对待一个易碎品一般,惊叹地细细欣赏了一遍,更加感激的目光移向身边的人,说:“老婆,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明天我就把它,不,是一会我就找地方把它裱起来挂在墙上。”
含光忍俊不禁,“裱起来那就不用了,好好收着就行。”
申以默听了含光的画没有把画拿去装裱,只是买了本画夹将它仔仔细细地收到里面,想着以后没事就可以拿出来看看,这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呢。
申同学越发盼望起二十二岁的生日,他一直的计划就是等他们一过法定结婚年龄就立刻冲到美国去领证,而那个时候他们的大学也已经毕业,开始正式步入社会,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至少把他们的公司创立了,作为聘礼也特别有面子。
接下来的两年半他还是像大一上半学期那样接项目,因为能力很强受到项目组成员的好评教授也愿意继续给他推荐,这样在大三下半学期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在首都创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名字依然定为“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