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玥和谢婉安顿她睡下,这才和赵迁父子移到宋正宜的房间叙话。
赵迁捋捋胡须,欣慰的说道:“玥丫头辛苦了,你母亲的病好转了很多。”
“只是身体上的,她的精神还是存在很大的问题,尤其是记忆上有缺失,有混乱。”
赵迁关心道:“怎么个缺失?怎么个混乱?我看她能认得我们呀。”
“我曾在她面前提过宋尧,她仿佛受到了惊吓,记忆出现了混乱,随即昏迷。”
赵大舅疑惑,“你是说妹妹在害怕宋尧吗?”
“只是我的猜测。”
“怎么可能?”赵二舅给宋时玥说道,“你娘和你父亲感情甚好,她不可能会怕你父亲的。”
这就是奇怪之处,当时宋正宜也在场,他是看到的。
宋正宜出声道:“玥妹妹说的是实情,母亲好像不愿提起父亲。”
“不错,娘好像对关于父亲的记忆有了缺失,她昏迷再醒后,便不曾提起,而且对宋燕舞也没有印象。”
对宋燕舞没印象,说明从内心深处不愿意接受她是女儿,下意识的忘却。
但是对宋尧的反应就很让人迷惑了。
赵迁怒道:“难不成是宋尧对醉薇做了什么事,伤害了她?”
这也是宋时玥的猜想之一,或许宋尧对赵醉薇的感情并不像众人看上去那么好。
下一秒,宋正宜就反驳了赵迁的怀疑。
“父亲和母亲一直琴瑟和鸣,感情甚笃,怎么可能会伤害母亲?”
宋时玥看他一脸坚定,丝毫不怀疑宋尧对母亲的情意,转变了问话方式。
“根据我的诊断,母亲虽然被下了药,但绝不可能骤然迷失心智,她一定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可是一切的变化都是在生产后的第二天,难道在她生产完和第二天苏醒之前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谢婉为何不知道呢?谢婉不是一直守着吗?她为何不知晓?
赵大舅说道:“不管怎样,你们母亲都是在侯府受了刺激,生了病。”
“对,要想知道真相,还得回到广平侯府。”
赵二舅看向宋时玥兄妹,“你们以为如何?”
宋正宜没有意见,他向宋时玥征询。
宋时玥点头,“再过些时日吧,起码要让母亲的身体真正的恢复健康。”
缺失和混乱的记忆,可以回侯府寻找,真相也会揭开。
赵迁颔首,“还是丫头考虑的周到,待你母亲康复,就有体力去应对那一大家子的乌烟瘴气。”
“对了。”
赵大舅想到了什么,“正宜,你没有告诉子宜你母亲的去向吗?”
“没有啊,但曾让父亲给他送信,母亲要去医病。”
宋正宜惊讶大舅为何要这样问?
赵大舅说道:“可能你父亲忘记了,子宜昨日闯进府里询问,我们也只说了被神医带走医病,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去向,也没有提到玥丫头。”
宋时玥的耳朵动了动,赵大舅刚才用了一个“闯”字,可见宋子宜昨日去赵府的态度很不好,根本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果然是个毛头小子,做事容易冲动。
宋正宜也听了出来,“大舅,你就没有教训他一顿吗?那小子越来越无状了,还和燕舞一起,让玥妹妹受了委屈。”
赵大舅叹气,“子宜自幼失去了母亲的教养,把宋燕舞当成亲妹妹看待,掏心掏肺,若是不给他讲明实情,玥丫头还会有委屈受。”
“我看呐,就是讲明了,他也未必会把玥丫头当妹妹去疼。”
赵二舅很担心,宋子宜从小对他的母亲有怨恨,认为宋燕舞和他是同病相怜,都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