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也没闲着,让银锭找禁军借了大锅,熬上一锅祛寒的甜汤,等他们下来喝。
颜松正躲在屋里,心里烦躁得不行,喝酒的心思也没了。
也不知道颜如玉给他吃的什么,总归不是会是好东西,他现在每根神经都绷紧,总觉得这也不得劲,那也不舒服。
一会儿想着要不就温言好语,先把颜如玉哄住,骗出解药;
一会儿又想着干脆直接绑起来,威逼用刑,打死算完。
颜松觉得自己脑子都有病了。
忽然听到院子里吵嚷,怒冲冲推开窗子:“干什么呢?”
宋虎赶紧回答:“大人,他们去铺屋顶了,说怕漏雨。”
“这群臭犯人,都死临头还怕淋雨?让他们安静!”
“大人,是马立羽带人去的。”
颜松咬牙:“这个姓马的,处处跟我作对。”
“大人,那我们……”
“滚开!”颜松骂完,又狠狠关上窗子。
宋虎撇撇嘴,无声回骂两句。
风雨并没有阻止事态的恶化。
镇上的不安惶恐迅速蔓延。
霍长鹤和暗卫碰过面,刚从暗处转出来,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惊恐地叫喊。
来自一家客栈。
他转身去客栈,跃上屋顶,往下看。
客栈每个房间都点着烛火,飘飘摇摇,像人心晃荡。
有间屋子里房门大开,有人从房间里跑出来,踉跄着到院子里。
“救……救命啊!”
其它屋子里的门都迅速打开,探出头来看。
巡逻的军士闻讯赶来,把叫喊的人押住。
“他……他……”
那人叫着,灯火里苍白的脸满是惊恐,指向刚才跑出来的房间。
客栈紧张,每个房间都不只住了一个人。
看到他的神情,其它人也不自觉惊恐不安。
“是不是有人发病了?”不知谁问一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