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政法大学门口驶来了一辆商务车,从车上下来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站在校门口,不断地在张望着,似乎在等人。
“这位先生,校门口不许停车”,保安走过来大声嚷嚷着。
“保安大哥,马上就走,瞧,人已经出来了。”
“阿宗哥,你怎么来了?”莱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白色的衬衣外面套一件宽松的风衣,一身特别休闲而青春的装扮。
“我来接你呢,一起去接你姐姐出来。”
“嗯,我姐姐出来了,好像案件告破,我姐也是受害者。”
“快上车,我们一会儿到家再聊。”
车子迎着保安惊讶的目光绝尘而去。
“阿宗哥,恭喜你的事情得到解决,我的后援会是不是又可以重操旧业了。”她俏皮地挑挑眉毛仰着脸对着开车的阿宗说道。
“别,我已经退出文艺圈,现在学的都是工商管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可以啊,阿宗哥,但你永远是我心中的顶流。”
“妹妹,你别笑话我了,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你跟我心中有数。”
“我们去哪里啊?直接去法院吗?”
“对呢,今天宣判日,内部有人传话,可以无罪释放,直接送去你姐姐的心理健康中心。”
······
两个人忽然都沉默了,似乎一切尽在无言中。
法院门口戴着口罩的人员正在接受体温测试,还有正在张口做核酸测试的,大家排着队,有条不紊接受检查。
报告厅里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案件的名称与法官的名字,莱弟对一下号码,引弟的案件法官确定是黄建国,还要三十多分钟才能轮到他们进场。
他们俩刚坐下,安检处又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爱弟夫妻也到场了。
“姐,姐夫你们来了啊,还有三十多分钟呢,坐在等候区吧!”莱弟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置往里面挪了一下。
“你们有预留的口罩吧,给我一个,我这个超过四个小时了。”爱弟说着,摘下在医院里带过来的口罩。
“姐,我这里有,给你吧。”
她戴好口罩,又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上完厕所,马上就应该轮到妹妹的案件了。她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紧张,手里冒出汗水,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反倒是莱莱有超出年龄的镇定,这几年好像就她被藏在温室里一样,毫发无损,青春张扬。
“大姐,你能不能快点啊,只有几分钟马上就进场了。”
“好的,我来了”她又用纸巾擦一擦冒着冷汗的手。
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