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张蒲牢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心中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如此一来,此败便是非战之罪,而是逆王余孽之过。
纵使他儿子有错,也不会有多严重。
张之极听出了不对,不解地望着父亲:“父亲,您……”
张蒲牢沉默了一下,虎目眯起说道:“庐州城的所有安排,都是出自摄政王之手。”
“但我与陛下都确认过,知晓庐州城玉石计划的,只有陈英雄、我和陛下。”
“胤国是从何处知晓如此绝密的?”
张之极得知庐州城底下的后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为陈英雄的狠辣心惊不已。
同时,也更确定自己的猜测。
毕竟,连自己这个替父坐镇庐州的少帅都不清楚,胤国上哪知道去?
张之极连忙跪着上前两步,说道:“父亲,儿子怀疑逆王府还有余孽活下来!”
“唔……非常有可能!”
张蒲牢也意识到了这点,思忖良久,缓缓说道:“当年,逆王府的确活下来一个余孽。”
“不过是妾室生的孩子,让他侥幸给跑了,很可能便是逃到了胤国。”
这的确是他和皇帝的疏忽。
小妾生的孩子,连继承权都小的可以忽略,又能知道些什么机密?
何况,派出数拨杀手,都没能干掉,让那余孽进入了胤国境内,再派杀手也无意义了。
继续大动干戈,反倒会惹得大胤注意,还不如就此放过。
陈英雄镇守边关十几年,和大胤有着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
给那余孽一万个胆子,他敢暴露身份么?
如此种种,才让南齐皇帝和张蒲牢决定放过,任其自生自灭。
“那……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张之极忐忑不已地问道。
“此战罪不在你,我会替你与陛下说明的。”
张蒲牢摆摆手,示意儿子不用担心,说道:“至于庐州城……”
“哼!那余孽不过自作聪明罢了,将庐州城炸毁,给他们占了又如何?”
“短时间内,休想修复防线!”
“我这就进宫去面见陛下,与陛下商议此事。”
张蒲牢匆匆离开,连夜进宫求见皇帝去了。
“该死!该死!该死的逆王余孽!你怎么不死啊!!”
“老子发誓,一定活剐你了你这杀千刀的余孽……”
张之极状若癫狂,疯狂地砸着眼前的一切,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