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卓瞬时觉得荒谬。
贱女人?
对方竟然直接称呼皇后郑袖为贱女人?
而且似乎呼得那么理直气壮。
在感觉到无比荒谬和难以理解的同时,更加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背上都开始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无比肃穆,紧盯着车厢,眼眉间全部都是狠辣之气:“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云水宫的人会在敌人的逼迫下说出对方想要知道的东西?”
车厢内的长孙浅雪的眉头皱得更深,她开始觉得自己真如丁宁所说,根本不擅长做修行之外的事情。
但她做事一向简单。
“我本来不想杀你,但是正好遇到,我也不想你杀了那个两层楼的人。既然如此,我便杀了你。”于是她说道。
“口气倒不小。”
樊卓冷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洪亮如雷。
他的身外同时也如有雷声响起。
一柄如水流般的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上方的天空里,一片白云也突然落下。
在半空里,这片白云已经全部化水,变成一条晶莹而气势磅礴的水流,就像一条真正的蛟龙。
樊卓手中的剑化为一条水流,朝着车厢斩去。
天空里那条蛟龙般的晶莹水流,也从空中朝着车厢罩落。
与此同时,他的身影却是被剑势牵动一般,朝着一侧冻结的河流飞去。
他的身体也包裹着浓厚的水汽。
空气里,就像同时有三条水流在飞舞。
樊卓的脸上全是戾气,眼神却是沉冷宁静。
虽然他的修为是六境上品,距离真正的七境还有一步之遥,然而云水宫的修行功法和对敌手段并非一般修行宗门可以比拟,而且越近水,云水宫的修行者就会越强。
此刻这条河流虽然结冰,但他自有办法使之化为万倾水流。
即便对方是真正超过夜策冷的修行者,他都有信心借这条河流逃脱出去。
……
水流未至,强大的力量却已瞬间将整个车厢撕裂,将两匹拉车的高头大马推飞出去。
长孙浅雪处于无数车厢碎片之中,身上似乎瞬间就要被无数碎片割裂出许多伤口。
然而在她这种级别的修行者的眼里,此时的画面却近乎停顿。
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柄幽蓝色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