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把手伸进被子底下,从床头摸到床尾……
被窝里,全都是温热的,不是刚做出来的痕迹……看来,这床榻上,确实一直有人在睡。
“禀王爷,能藏下人的地方,都找过了……”侍卫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萧昱辰从屋子里走出来。
刘子业立即上前一步,拱手道歉:“我这位小兄弟身体不好,子业关心则乱,适才情急,考虑不周,盼王爷海涵。”
萧昱辰看他一眼,又看那刘佳。
“大梁京都,有不少名医。既身体不适,明日本王请几位御医过来看看。”
刘佳连忙拱手,“咳咳……
“多谢王爷,也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又偶感风寒……
“我们带的有大夫,服了几次药,稍微歇息两日就好了!”
萧昱辰并未多言,抬脚要走。
刘佳却又急声说:“听闻怀王妃医术不俗,制药更是一绝。若是王妃得空,能不能求王妃……”
刘佳的话没说完。
萧昱辰就回头,目光凶狠地看着他。
刘佳一慌,连忙改口,“呃……恐怕不妥,恕刘某失言。”
刘佳拱手,腰都弯成了九十度。
萧昱辰冷哼一声,阔步离去。
刘子业送刘佳回房间。
他从房间里退出来,并把门关上。
一转身,却见齐国、陈国的使者,都没回去休息。
反倒是托着下巴,站在那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今晚的刺客是不是跟你们有关?”
陈霸眯眼问道。
“君子慎言!别胡说!”刘子业怒斥。
陈霸哼笑一声,“君子慎言?你那位小兄弟,好像不太‘慎言’啊?
“他那么关心怀王妃是否有大碍?这关心的程度,有点儿不一般呢?”
刘子业皱眉道:“既是怀王妃遇刺,关心一下,不是出于礼节吗?
“自己失了礼节,反倒觉得别人的礼节不正常?哼,可笑!”
刘子业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陈霸瞪大眼睛,指着刘子业关上的房门。
“嘿?他什么态度?我失礼?
“我至少没跟人家东道主动手吧?他们动手!关心人家媳妇!还想叫人家媳妇给他看病!
“到头来,却说我失礼?我曰……
“我算是见识了,宋国人真是厚颜无耻!没脸没皮!好话歹话都让他说了!”
陈霸也气哼哼地回了屋子。
齐国使者,自始至终,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