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国,正直寒冬腊月。
曲宁侯府主人冬日有习惯,睡前晚上必喝参汤养身子。
侯府厨房内,一个婆子鬼鬼祟祟溜了进去,拿出花高价购买的鹤顶红悄悄撒进参汤。
江嬷嬷看向老夫人卧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儿你等着,我这就杀了那些个毒妇和侯爷给你报仇。”
江嬷嬷把药下在曲宁侯府主子的参汤里,当晚老夫人就嗝屁。
江嬷嬷被抓到堂前审问,整个曲宁侯府上下没有人敢吱声,气氛异常凝重。
“江嬷嬷,你为什么要杀了老夫人?老夫人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又为什么要在燕窝粥里下毒?”
“贱人,我曲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欺主的?竟然还想杀了我们,幸好本夫人和侯爷命大,晚点怕是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江嬷嬷跪在地上,双目猩红瞪着面前的夫人没有一点惧意:“是你们整个曲家都欠我的,如果没有老夫人和侯爷点头,夫人但凡帮着我的枝枝说话,我的枝枝又怎么可能会死?”
“又提你女儿,不过是个爬床的贱婢罢了!”侯夫人冷眼睥睨。
坐在一旁的曲侯爷脸一阵青一阵白:“江嬷嬷,我劝你适可而止。”
曲宁侯夫人一巴掌甩在老妇脸上,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江嬷嬷,贵妃把你赏赐给我,我自认待你不薄,你竟然包藏祸心,快说,我的亲生女儿在哪里?”
老妇双目无神,露出一抹噬血的微笑:“侯夫人,要怪就怪你们当初容不下我的女儿,她有什么错?她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丫鬟,如果不是侯爷喝醉强行占有她,我女儿会丧失清白吗?”
曲侯爷听不下去了,那丑事提一次夫人闹一次,只见他大手一挥,脸色阴沉的仿若死人一般:“给我把江嬷嬷拖出去沉塘,派人去南方寻找大小姐的下落,找到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老爷,属下遵命。”一个身影从暗处翻身而走。
江嬷嬷直到被拖走那一刻,嘴里还在嚷嚷:“如果侯府当初容得下我的女儿,她怎么也得当个妾,都是因为你们逼死了我女儿,这都是你们该有的报应,哈哈哈哈!”
“贱人,居然让老娘白白给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我的宝贝女儿,你到底在哪里?”侯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手绢一把鼻涕一把泪捂着胸口直抽抽。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女儿,那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侯夫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哭晕过去。
“要怪就怪你们当初杀了我女儿,她才十四啊!怎么样?养别人的女儿,滋味儿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我只恨没有将你们一锅端了!”嬷嬷嚷嚷着直到消失在黑夜……
听着黑风审问江嬷嬷,曲幼歆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个农户之女,十八年前侯夫人路过南方羊水破了,条件不得已的情况下,孩子出生了。
刚好在一户农家借宿,两人同一天生的孩子,差不多同一时辰,候夫人没奶,生完孩子就晕过去了。
江嬷嬷看那妇人刚生下的孩子跟侯夫人生的差不多大,两产妇在睡时不知道孩子已经被换了,只为报嬷嬷私仇。
幼歆双眼满是惊恐,迅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七日。
“我竟然不是爹爹娘亲的女儿,呜呜呜~我竟然不是娘和爹爹的女儿。”半夜,幼歆一个人捂着被子痛哭,她害怕极了。
府里的下人们渐渐疏远她,府里的吃餐用度也克扣了,幼歆一日过的不如一日,每天喝着白米粥,好几次差点饿晕了。
幼歆每天早上起来都有黑眼圈,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有丫鬟小厮嘲讽她,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