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将军,您说得哪里话,哪敢不满,契书下官这就让下人拿来,您请稍等一下。”李旦见景延誉说明来意,想着还有寰转的余地,可谓景延誉话语刚毕,便立马答应。
李彦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忌惮这个景延誉,不就是皇后的弟弟。
“景将军凭什么空口一句,就拿走契书,这是何道理?”
景延誉走上前,从上而下,睥睨的看着李彦,声音低沉却极具威严,“你的契书是怎么得来的,还要本将军给你娓娓道来吗?”“今日你见官不跪,甚至出言顶撞本将军,本不想与你计较,看来是本将军安逸久,都该忘了,有错就得罚,没什么情理可讲。”
李旦还想说些什么,哪知景延誉手搭在李彦手臂一拧,就只听见李彦杀猪一般的叫喊声。
还在李旦未晃神之间,李彦另一支手臂,也听到骨头错落的声音。
李旦猛地扑在李彦身上,看着李彦痛苦挣扎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
“还不将契书,赶紧拿来。”景延誉拭去手中的灰尘,漫不经心道。
李旦此刻只想将这尊煞神赶紧送走,让下人从李彦房内把契书取来,恭敬的递上。
“李公子,不要妄图染指不该触碰的人。”
景延誉将契书收放衣裳内里,丢下一句警告,便转身离去,知秋该等急了。
李旦见景延誉离去后,赶快叫唤着下人寻大夫过来,焦急的询问李彦有没有事,可人根本就不回话,一直在地方翻滚。
这好一顿折腾,大夫重新给李彦接好骨头,用木板夹定住,李彦这才舒缓一些,眼睛猩红,充斥着愤怒与憎恨。
李旦见李彦情况好转,心也放松下来,瞧见李彦眼底的恨意,警告道:“儿啊,以后离景延誉远一点,不要去招惹他。”
李彦对这话反应很大,立即就挣扎反驳起来,“他害我如此,爹你还要我忍让躲着他?”
“儿啊,你太年轻不知道景延誉这人有多狠,你以为他少年成名凭得是什么!”
李彦有些不以为意,嘟嚷道:“那还不是有个好姐姐,否则哪能轮到他。”
李旦看着李彦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指着只喊道:“糊涂啊,他是个不折不扣嗜血的狼啊。他少年成名可是凭得那一股子狠劲,旁人不知,爹可是亲眼见过的啊。”
“不过是一般大的年纪,爹你定是过滤了,再不济就是景延誉和三王爷为至交好友,故要有所忌惮。”
李旦见李彦仍然冥顽不灵,早些时间听说儿子迷上个戏子,不以为然,之后又听说戏子被景延誉带回府,以为儿子熄了这个心思,如今看来,是越见沉迷,甚至都忘记自己身份了!
“当年皇后入主中宫,引来朝臣不满,其实反应最为激烈的便是姚谦,当时姚谦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可就因为一次阴差阳错,在外跟你讽刺皇后被景延誉听见,你可知你姚伯父落得如此下场?”
“姚伯父当年突然辞官归乡,莫不是?”
“所以你不要去跟我惹景延誉,还有那个什么戏子,给我通通忘掉。”李旦突然严肃的说道。
李彦应答好,可待李旦转身离去后,手指紧紧揪着身底下的被锦,面目狰狞的可怕。
叶知秋自从得知景延誉去往李府开始,便焦急的在门口徘徊张望,虽然知道景延誉不会出什么事,但仍忍不住担忧。
身旁的钟管家劝道:“叶公子,您还是进屋等吧,少爷一时半会还不会归来。”
叶知秋看着钟管家为难的模样,也不好再坚持,准备转身进去,哪知眼前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叶知秋跑出去,朝着身影闪过的方向追去,却并未找到。
钟管家看到叶知秋突然跑出,急忙追过去,见人四处张望,有些奇怪,问道:“叶公子,您是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