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晚上,大家没啥事儿干,然后家家户户就老是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上辈子和这辈子一直沉迷于单身的袁芃芃:……我太纯洁了我不懂!
但这两天的情况好转了不少,她已经可以自主控制听力了。想听一些东西的时候,就让听力达到最敏锐;不想听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忽略那些声音。
这套方法还是晋粒无偿贡献出来的,自从晋粒有了实体,它就变得无比好说话起来。
两眼放光的晋粒:宿主幸运阀值max!跟着宿主有肉吃!
二房深夜里发生的那些破事儿,她听得清清楚楚,但内心却没什么波动。说实话,她还真没觉得二房可怜,袁家老宅的这些人啊,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以前袁飞夫妇没死的时候,二房虽然不主动招惹,但跟在大房屁股后面,也没少做一些落井下石的事儿。就拿之前袁芃芃家失窃的事情来说吧,大房拿了东西不假,但是二房也没少出力啊!
她也潜伏在老宅这么多天了,很多事情也都模模糊糊知道一点。二房其实一直在为当初大房拿的东西多而愤愤不平,张氏没少在私底下嘟囔,袁家国虽然不说话,但那态度也是模棱两可的。
难道这真的是二房受欺负了吗?
这是典型的分赃不均好不好!
张氏这时候可怜兮兮的,可当初陈立花受袁老娘刁难的时候,她可没少落井下石。要不然她怎么能这么心虚,打个雷,都能以为是袁飞夫妇变鬼回来找她报仇来了
真要是无辜,什么也没做,还怕人家变鬼来报复
只不过应了一句老话罢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二房屋里又传来稀稀簌簌脱衣服的声音,和一阵轻声低喃。袁芃芃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了,才偷偷地摸到袁家老宅的大门前。
袁芃芃今天是来放大招的,之前那几次其实都是小打小闹,顶多算个恶作剧。今天她要干的事,才是搞破坏呢。
她麻利地把手上提的麻袋放到地上,里面的货物不甘心地扑腾了两下。袁芃芃毫不客气地往袋子上“啪”“啪”拍了两下,里面的东西顿时就老实了。
袁芃芃慢斯条理地把麻袋口松开,露出一只贼眉鼠眼的脑袋来。
滴溜溜黑扣子似的眼睛,两只短短的耳朵,嘴里的两颗尖牙被一块破布扣住了,现在看不见,长长的身子和它的那四条小短腿极不成比例,看起来有点滑稽。
这是一只黄鼠狼。
冬天,特别是这种隆冬时节,不止农民家没余粮,地主家没余粮,黄鼠狼家也没余粮啊!
黄鼠狼不是冬眠的动物,这一只也许是饿坏了,昨天晚上才胆大包天地下山来往村里找吃的。
其实它只是路过袁芃芃家,因为她家没鸡,但是,袁芃芃耳朵好啊!
这小东西或许是没什么经验,在村子里窜行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特别多,耳朵贼尖的袁芃芃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她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之前袁芃芃碰上的那只兔子笨,这只被民间奉为“黄大仙”的黄鼠狼就很聪明了。
它一瞬间直起后腿,不动了。
农村的晚上其实真的是挺黑的,家家户户没什么灯不说,连蜡烛也不怎么点,更何况这个点大部分人都睡了,连那些勤奋耕耘的人也不例外。
这要是个普通人,打眼这么一扫,没什么东西,那就回去了。但袁芃芃是普通人吗?
那必须不是啊!
她一眼就看见了这么个小东西,那皮毛还挺好,油光发亮的。袁芃芃屏住呼吸,一点点地靠近了它。
这小东西还挺沉得住气,一点不慌,任她靠近,就是不动。也挺聪明,这个时候如果动了,那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给对方了。
一步,两步,三步……抓住了!哈哈!她决定收回之前的话,这么个东西一点都不聪明,傻到家了。
被抓住的小黄鼠狼:我是谁,我在哪儿?说好的人类夜里看不清东西呢?
但动物的本能不是吃素的,黄鼠狼下意识地就往袁芃芃抓住它的手上下嘴。袁芃芃还沉浸在抓住一只小动物的得意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咬了个正着。
嘶——疼!
手上传来的痛感迫使她松开了手,视力也已经不是寻常人的她一眼就看见自己手上的血,再抬头一看,那小东西早就窜出去老远了。
袁芃芃顿时火从心起,什么也没想,拔腿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