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忍不住道:“哪那么夸张?”还是想要比常七叔更快找到它。
常书白冷笑着哼道;“你说他到底做不做得到!”
阿音思量了下,依着冀行箴护她护得那么牢靠的作风来看,若她受了伤,常书白和常七叔还真落不得好去。
讪讪笑了下,虽然心中惦念着,可到底没在往草垛那儿去了。
常七叔翻了半晌后也就把短剑找了回来。两指捏着剑头的上下面,他抬头问常书白:“太子这么护着十丫头?蹭破点儿皮都不行?”
“可不。”常书白抱胸立在阿音身旁,语气十分肯定地道:“小时候就护着,如今大了更是护着,连个头发丝儿都不能乱了。不然可是有我们好看。”
阿音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夸张。”再不搭理常书白,问常七叔:“不知您这儿有甚好玩的?给我看看成么?”
“当然可以,小丫头随便看。有中意的就拿着。”
这个屋子里如今放着的并非是甚重要武器,而是他闲时做的一些趁手之物。都是用已经不能用的器具慢慢打造出来的,算是练手。若是得用了,也能派上不小的用途。
阿音便走到桌子和柜子边,“这些我能自己看?”
原本她来看常七叔的时候都是如此,随便她看着玩。这次常七叔原本也笑着答应了,后来想到之前常书白的警告,顿时警惕起来。
待到看见阿音拿的是桌上那个紫檀木的匣子,常七叔当即大惊,赶忙喊道:“别动!当心!”
又看见阿音去摸旁边的一把看上去十分正常的小弓箭,急急高声叫道:“小心小心!”
阿音气闷不已,扭头怒瞪罪魁祸首常书白。
偏常书白还不知死活,依然在旁凉凉地道:“哎呀,这天儿真冷。如今屋里没有炭盆,太子殿下知道后会不会心疼妹妹挨冻受冷了呢?”
阿音忍无可忍,当即把他轰出了屋子,砰地下关上屋门,又从里上了栓。
待到周围终于清静下来,阿音大大吁了口气,侧首问常七叔,“我瞧着您这儿的稀奇东西不少,可不一定得用。不知七叔最近有没有空帮我做个合用的?”
“没问题。”常七叔大大方方应了下来,“我刚好最近没事儿。你说罢。要什么?”
阿音拿起旁边的一个形状怪异的树枝,在地上随意划拉了几下,“我想要做个差不多这样的东西。您看成么?”
常七叔往那图案上瞅了瞅,颔首道:“自然是行的。只不过作甚用处?”
如今只知道了大概样子还不成。需得晓得里面做成什么样的构造方才可以开始动手。
阿音低声和他说了一番。
常七叔连连颔首。
商议已毕,阿音悄声问道:“七叔什么时候能够做成?”
常七叔斟酌了一下,“估摸着得个七八天。若是你急用,我三四天也能赶出来。”
“倒也不用彻夜不眠地赶着。尽快一些就好。”阿音道:“劳烦七叔了。”
常七叔连道不用客气。眼见阿音将要走了,顺手摸了刚才那个能够弹出的短剑,又配了个合适的剑鞘,送给了她。
阿音喜不自胜,连连道谢,乐呵呵地拿着短剑离开。
因着常云涵心情不好,阿音这日在镇国公府待的时间不算太久。晌午的时候连午膳都没用,这便与常云涵一同离开了。
护国公府的车子把常云涵送到这儿后就走了。往常也是这样,她如果想要回去,自然有镇国公府的车子送过去。
不过将要回去的时候,阿音却是没让镇国公府相送,而是叫了常云涵一同坐她的马车。
常云涵不明所以,却也没有问出口。
直到上路后,阿音方才与常云涵道:“常姐姐不若同我回宫一趟罢。”
常云涵轻轻摇头,“进宫做甚么?这样太麻烦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