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依仗别人的不好,因为你得时时刻刻去揣测你靠山的想法还有心情。
宋就这个人城府极深,讳莫如深的性格让她在他身边呆了两个也始终没有将他摸透。
有时候,慕锦时连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都分不清楚。
她本来就涉世不深,对上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了七八年的宋就,她就算是皱个眉,他都能将她心里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可慕锦时不一样,她不知道他突然之间来了兴致喝红酒,是不是要提醒自己什么。
她心情复杂地抿了一口红酒,对面的宋就正看着她,一双黑眸里面深沉如海,她试图从里面看出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顿晚饭慕锦时吃得心情复杂,一直到走出商场,她都还有些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就容易出事情,她本来是跟在宋就身旁走的,走着走着身,就连宋就什么时候到前头都不知道了。
宋就人高腿长,没几步就拉开距离了。
走了大概五六步,宋就才发现原本一直跟着自己的女人还在身后神情恍恍地慢步走着,
他刚停下来,慕锦时就这样撞上去了。
常年健身的男人心口的肌理硬得就好像是石头一样,慕锦时撞上去之后额头吃痛。
这会儿,她完全就清醒过来了。
一抬头,她就对上了宋就那沉黑的眼眸。
他正低头看着她,冷然的声音随着那微动的薄唇而传来:“慕秘书,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想着公事?”听到他的话,慕锦时连忙否认:“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后面的话,慕锦时当然是说不出口。
她抿了一下唇,模糊地应着:“只是在想画廊的事情。”
男人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宋就没有拆穿她,“仔细点走路,带上你的眼睛。”
他说着,慕锦时的手就被牵着了。
男人的手又大又有力,她的手背紧紧地握在手上,那手心贴着她的手背,上面的温度就好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慕锦时下意识地微微动了动,却引来了男人的视线。
她不敢再动了,就这么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一直到了车子前,宋就才松了手。
慕锦时却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被牵过的手,上面还停留着男人手心的温度。
“你这是打算一整个晚上都走神?”
宋就的声音从车里面传来,她这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进了车子里面了。
慕锦时愣了一下,连忙抬腿上了车。
商场离公寓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进了屋子里面,慕锦时的心跳就止不住加快。
宋就的那一句话就像是咒语一样,不断地在脑海里面重复再重复,她怎么都挥不去。
刚把高跟鞋换下来,她抬头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松着衣领纽扣的男人。
他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身上,尽管她看过去,那颀长的手指也没有半分的停滞。
很快,第二颗的衬衫纽扣被她解了下来,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慕锦时看着,忍不住也跟着咽了一下口水。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连忙转开了视线,拎着包包慌乱地往上走了。
不得不承认,宋就这个男人,光是坐在那儿,都有勾得人心头直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