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一半。”
岑鹤珏解答:“不是扔水里,这些年来,淮南王有意在淮南修河渠,我让人查了,已经修了有十多年的功夫,河渠还才修了一半。”
难怪岑鹤珏会怀疑,修了十多年的河渠,才修一半,的确是容易让人产生疑心。
“修河渠的人都是他的人,东西他让人封箱沉底了,因为是修河渠,所以也没有渔船或者旁人来游水,基本上不会有人怀疑。”
秦翡恍然大悟,“可他不是招兵买马吗?兵呢?”
岑鹤珏继而道:“养在了舒州城和光州城等十多个城池郊外,分散豢养,才不会引人注意。”
秦翡当真是佩服,“光靠这么一点线索,你就能查到这么多东西,真厉害。”
岑鹤珏抬眉,“我是第一天这么厉害的?”
“……”
秦翡配合微笑,“少师自然是时时刻刻都厉害,无人超越。”
“不过……”
她又问:“你既然都调查出这件事了,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
岑鹤珏眸底微动,“明日,明日就要活捉淮南王,再押送入京。”
明日不是岑鹤珏和那些淮南学子开讲座的日子吗?
秦翡不解,“明日?你明日不开讲座了?”
“要去,而且就在讲座上,要将人抓住。”岑鹤珏食指击叩床板,一字一顿:“不能让淮南王怀疑,若是他想要奋力抵抗,那就有些难办了。”
秦翡顿时察觉了此事危机重重,蹙眉道:“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岑鹤珏抬眼,看了下她,“你很担心我?”
“这不是废话吗?”
秦翡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洋洋的,回答:“我日后下半辈子还要靠着你吃吃喝喝,享受人生呢,你要是有事了,我怎么办?”
岑鹤珏噙住唇角,泛起一层淡淡的笑意,不仅没有为秦翡的话感觉到不悦,反而很高兴她要依赖他的想法。
“你说的也是,看来我还不能轻而易举死了。”
听到他说后半句话时,秦翡骤然想起看书时看到的那句话。
岑鹤珏在淮南的时候险些死了。
该不会就是…明日?
想到这,秦翡立即抓住岑鹤珏的手,“我觉得淮南王一定发现了什么马脚,你不要掉以轻心。”
岑鹤珏一顿,不知道她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
秦翡皱紧眉头,“就是觉得很不对劲,淮南王若是真没有一点警惕心,不会这些年都没让人发现,谨小慎微的人一定会敏锐地观察周围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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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不容易对付,你一定要谨慎些。”
方才秦翡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此刻却紧张兮兮,岑鹤珏眉心微动,也没有怀疑或者怀疑秦翡的直觉,越发愉悦,“我知道,明日我会小心些。”
“还有——”
岑鹤珏说:“明日,我会将阿焰留给你,守在你身边,你好好待在山庄里养伤,别乱跑。”
秦翡听他说要将阿焰留在她身边,起初还有些担忧,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