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夫都没法子说明这种情形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熬到后面几个月,大夫叮嘱要给秦翡多做一些健康的饭菜,不能像之前那样嗜甜和油腻。
岑鹤珏虽然吐得要命,但是不影响秦翡胃口大开,比有孕之前食欲还要好,比先前是要长些肉了,皮肤也变得更好,白里透红。
控糖这件事对秦翡来说还真是有点难。
不过岑鹤珏每日一下朝,就换着法给她做不同的美食佳肴,每日里做完菜后,就一心扑在书籍上钻研美食和育儿经。
秦翡每日吃完就睡,有时候被岑鹤珏牵着在自家园子里散步,偶尔魏阿月来找她听听戏、聊聊天,还有岑大夫人从她有孕之时就开始给孩子绣衣裳。
秦翡是没有那个手艺,只能瞧着嫂嫂动。
每日入夜,岑鹤珏还会照着白日里学的按摩方法,给秦翡按摩,以防腿脚水肿。
多亏了一大家子的人照顾着,直到临盆那日,秦翡始终都是轻松愉快的。
生孩子必然是要吃苦头的。
秦翡也是十个月来,第一次自己为了孩子吃苦头,疼得满身大汗,身上里衣是换了一件又一件,急得岑鹤珏在一边打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好在孩子只折磨了她半个时辰,也多亏了岑鹤珏每日坚持不懈地带着她散步,生的时候没吃太久的苦头。
婴儿啼哭尤为响亮,秦翡只觉浑身都脱了力,眼前一片灰蒙蒙的,意识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岑鹤珏死死抱着她,极度用力,甚至是发抖的身躯。
她隐约听到了他的呜咽声,将脸塞到她脖颈里,泪珠子跟滚水似的,烫的她肌肤发痛。
“阿翡……”
“阿翡……”
岑鹤珏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带着哽咽,浑身发抖。
秦翡的手也被他紧紧握着,她感到那宽大的手掌是冰凉的,可手心却生了汗。
“傻子……”
她呼出一口浊气,“我又没死…唔……”
她话说了一半,就被人捂住嘴,“呸呸呸,不许说这种话。”
岑鹤珏一个不信神佛的人,竟然如此介怀一句玩笑话,她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