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他按揉的力道又轻了一些。
“不是,你按的挺好的。”秦翡沉吟了声:“你怎么还会按脚?”
岑鹤珏没有像之前那样隐瞒她,“先前受伤,不好总让大夫待在岑家,也怕兄长他们担心,自己学了一些基本的按摩方法。”
“哦。”
秦翡又问:“那你干多少年了?”
“?”
岑鹤珏总觉得秦翡这话问的怪怪的,就像是将他看成了某种专攻于此术的手艺人。
“少年时就学会了,先前受的伤多些,这些年很少了。”
秦翡沉吟了声:“家里人知道你干这个吗?”
岑鹤珏一脸惑色,“我就是为了不让兄长嫂嫂知道,才自己学了这些,方才我不是说过了吗?”
秦翡点了点头,任重而道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干这行也不容易,你年纪轻轻,出去找个正经营生多好。”
“……”
岑鹤珏好像有点钻研明白秦翡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
胆子还真是不小。
什么人的玩笑都敢开。
秦翡忍着笑,还以为岑鹤珏听不懂,继续道:“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还真想让你跟着姐,不说大富大贵,四菜一汤还是包你的。”
“姐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岑鹤珏漫不经心将她的腿放回床上,继而拿过一边的帕子,仔仔细细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药油。
秦翡听到这声姐姐,心跳都快了好几拍,只瞧站在床边的男子垂下眼睑,似笑非笑瞧着她,眸底沾染几分促狭,“不用大富大贵,四菜一汤便足矣,我若是跟了你,想来姐姐也不会亏待我。”
秦翡表情一僵,耳根子顿时涨红起来。
烛盏放在窗台边,被窗隙漏进来的风吹得烛火摇荡,映照在男子俊脸,他居高临下,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瞳,淬了勾人的欲色,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就像是要将她盯穿。
“……”
“……”
秦翡当即捂住自己的脸,惊恐道:“你听出来我在说什么了?”
岑鹤珏牵起的唇角多了些嘲弄:“殿下,臣在明心堂教了你这么久,你倒是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从臣身上学来的,难不成是无师自通?”
秦翡眼角抽搐了好几下,咽了口唾沫,“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