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众人在学堂里七嘴八舌讨论走水的事。
赵子鸣说:“听说院长将矛头指向楚林她们屋里未将灯烛灭掉。”
赵子鸣说这话倒不是为了针对谁,而是原本宋清浅就叮嘱了留一盏灯,因此宋清浅的学子屋里都有留灯,院长说这话分明是将责任推给宋先生,他有些不平。
刘庆说:“留灯也属平常,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火因。”
“宋先生一早就在院长书房里面了,还不知道怎么样。”
“也不能因这个罚先生吧?屋子烧了,赔些银钱便是。”
“恐怕不是银钱可以摆平的事。索性只烧了一间。”
“。。。。。。”
七嘴八舌说的萧北棠心乱。
“某些人只会给先生添麻烦,还是滚回家的好。”陆无忧阴阳怪气说。
“陆无忧,你什么意思?”萧林拍案而起。
陆无忧满不在乎道:“你觉着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萧林恼了:“我们险些葬身火海,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到底有没有心?”
陆无忧将扇一合,声音比她还大:“我怎么就没有心?我只是替先生不值。”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窗,当互敬互爱。”周桦横在二人中间打着圆场。
萧林不解的看着周桦:“你还替她说话?她说的是我们五个!”
周桦憨憨一笑,弱弱道:“无忧说的也不无道理。确实给先生添麻烦了。。。”
萧北棠罕见的一言不发趴在桌上,看着门的方向,知道宋清浅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才坐直起来。
“宋先生。”众人问了好。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想从她脸上寻些蛛丝马迹。
“坐吧。”宋清浅只是淡淡颔首,若无其事打开书。
众人面面相觑,但也没人开口去问。
宋清浅没有给萧北棠一个眼神,她一直看着宋清浅也得不到一丝回应。
“先到这里吧。”宋清浅合起书起身准备离开。
“宋先生。。。”陆无忧唤她。
她回身问:“有事?”
陆无忧小心措辞:“昨夜走水一事,大家都很担心,院长他,怎么说?”
宋清浅走回来看着她们,说:“此事我已同院长商议过,是我让留的灯,自然我来担责,不会累及你们,我会自掏腰包负责修缮,你们今后善加注意就是。”
萧万琪问:“那院长打算如何安排我们几个?”
萧北棠也目光灼灼看着她等她回答。
宋清浅答:“我正要与你们说此事,我今早已同院长说好了,你们现下可以自己选,若是想住到别处去,搬进去住便好,若想继续住在我院里,也无不可。”
萧北棠松一口气,绽出笑意,旁的她都不担心,唯独担心到别的地方去住再不能如从前一般去寻宋清浅。
这算,因祸得福了?
宋清浅看到她松懈下来的表情也勾了勾唇,其实方才她同院长据理力争,院长开始不允,是宋清浅承诺了此后她们几人若再有什么事情,由她一力承担,院长才肯松口。
宋清浅当然不希望萧北棠住到别人一起,她如今时时刻刻都悬着一颗心,生怕再遭什么不测。住到她院子里由她亲自照料饮食,小七也住过去,如此她才能放心些。
“她们都是乾元,如何能与先生住在一起?”陆无忧不知为何有些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