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茵不说话,陈景亭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消气。
这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心慌。
“不是想看幽州城的样子吗?走,带你出去玩。”
柳文茵在出神,没跟上他的思绪,等反应过来时,陈景亭已经拉着她往外走了。
“世子爷,您还在禁足。”
陈景亭以为柳文茵在关心他,嘴角翘了翘,“没事,侯爷忙得焦头烂额,没空管我们。”
“可是……”
“没有可是。”
柳文茵不想和他待在一处,出门一趟也不知会不会闹幺蛾子,“我还有事。”
她不要打理内宅,每天能做的就是那几件事。
“给大夫休假一日。”
陈景亭兴致勃勃,命人备马车,就这么牵着柳文茵出了东院。
赵妈妈拍了拍愣神的银心,“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可是世子爷没说,会不会嫌我碍事?”
“真嫌你碍事,你就自个儿回来。”
眼见着两位主子已经走远,银心只能追了上去。
赵妈妈喜滋滋地看着他们,难怪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才多久呐,就又和好了。
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得拍了一下手,“坏了!世子爷还在禁足呢,若是让北院那边知道,估计又要借机生事了。”
还没高兴片刻,赵妈妈就担心了起来,只盼着世子爷和世子妃低调些,不要在外头惹事,侯爷应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出府的路上遇到了谢钰,陈景亭停下脚步,亲自跟他道谢。
“围场之事多亏了夫子,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可以派人往东院递信。”
谢钰颔首,应承了两句。
擦肩而过之时,看到了柳文茵脖子上的纱布。
他可以确定,在围场那天文茵没有受伤,这几日东院也没闯入过刺客,那么伤了文茵的人,只可能是陈景亭。
心绪翻涌,谢钰猛地握紧拳头,才克制住杀人的冲动。
前两日他拦截到了一封密信,刚才出府,就是给大将军传信去了。
在没收到回信之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陈景亭对危险同样很敏感。
回头去看,谢钰已经背过了身。
他越走越远,和一个模糊的身影重合。
“不是要带我出门游玩吗?世子爷,你不会反悔了吧?”
柳文茵的话拉回了陈景亭的思绪,眼底藏着深思,那个人的背影好像在哪儿见过。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