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话音未落,有位五十出头,手拿长剑的男子,霍然拔剑出鞘,朝智渊方丈刺了过去。
此人修为乃“具相”初段,剑术更是了得,不敢说是剑道大师,但至少是个顶级剑客。
广恒老僧待要出手,那三个壮僧一跃而出,六掌翻飞,身轻如燕,与男子斗在一起。
三僧修为均是“通明”高段,武功颇高,虽然赤手空拳,但在以三对一的情况下,亦能和男子斗得难分高下。
那相貌古朴的矮小老人看了二十余招,忽然咧嘴一笑,说道:“广恒,我听说你是净慈寺第一高手,可是真的?”
广恒老僧待要开口,忽见一人飘身而至,赫然就是妙崧主持。
“阿弥陀佛,广恒长老乃得道高僧,岂能随便与人交手?就由贫僧向施主讨教几招,印证所学。”妙崧主持说着,向对方走了过去。
“大胆!”
一位年纪看上去和妙崧主持差不多的黑衣劲装老叟暴喝一声,自矮小老人左侧后方掠出,举手一掌拍出,认定妙崧主持挡不住自己招数,若不后退,不死也要重伤。
谁想,妙崧主持轻轻伸手一推,用了一招极为普通的招数,转瞬把黑衣老叟掌招化解,从对方边上走了过去,毫无费力。
矮小老人见了,不觉吃惊。
黑衣老叟的修为乃“具相”中段,武功在他们一行人当中,属于坐三望二,怎么就被对手轻松过掉啦?
难道对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不等妙崧主持走到跟前,又有一人上去和妙崧主持交手,修为也是“具相”中段,但武功要比黑衣老叟略高几分。
然而这人与妙崧主持才刚交手数招,就大汗淋淋,暗呼不妙。
好在那黑衣老叟此时回过神来,上去与他联手急攻妙崧主持,形势才有所缓解。
不过十几招之后,两位原很自负的顶级高手,却被妙崧主持逼得狼狈不堪,若非妙崧主持不想伤害他们,早已让他们躺倒在地。
广恒老僧看到这里,甚是惊讶。
原来这位雷峰寺主持的武功根本就在他之上!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比对方稍胜一筹。
他不由苦笑,暗想:“亏我还自诩为净慈寺第一高手,没想到这位大师的武功,比我高了不止一筹。”
这个时候,卞太雄、李大年、王默三人来到附近。
卞太雄目光一扫,目中微微闪过一道电芒,但没有出手。
李大年与王默站在一起,都是神色惊诧: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家伙来净慈寺干什么?不知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吗?
矮小老人起先没有注意到卞太雄,但等他看到妙崧主持越战越轻松,不出二十招,就要把自己的两大手下累得趴下,便生出了要亲自出手的念头。
然而没等他下场,卞太雄忽然往前迈出一步,笑道:“阁下莫非就是居住在塞北窟窿岭的闵青山闵老爷子?”
矮小老人微微一怔,心想我久居塞外,知道我的人多数是北方武林人士,这人是怎么知道我的?
抬眼瞧了瞧卞太雄,见此人相貌奇伟,身材异常魁梧,如半截铁塔,陡然想起一人,心头大震:“难道是他?”
“闵老爷子。”卞太雄又向前迈出一步,一副跃跃欲试样儿,“三年前,有人想取我的性命,派了不少人对付我,然而我命大,并没有死掉。后来我听说这个人逃命去了窟窿岭,与你结交,不知可有其事?”
闵青山看出卞太雄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索性大笑一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辽东的卞大侠。今日首见,果然名不虚传。”
卞太雄第三次上步,面上似笑非笑:“闵老爷子,原本你我素无往来,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招惹你。可是你明知道那个人与我有仇,却要招待他,还扬言没人敢动他一根头发。这不是欺我不敢去窟窿岭吗?
“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