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虎这回控制着没有动手,但几个人围着光头也是随时会动手的架式。
“你干的吧?”单羽缓缓转过轮椅,从人缝里看着光头,“身上都沾着血呢,泼的时候弄上的吧。”
光头还没从怒火中烧里回过神,听到他这话一下炸了:“放你妈的屁!你少张嘴就来。”
“身上血哪儿来的?”单羽问。
“是他妈你……”光头指着他。
“他能怎么着你,”陈涧说,“他一个瘸子。”
单羽啧了一声。
“耍无赖是吧!”光头吼,回手指着自己那边的人,“这可一堆人都看着呢!”
“你们都一伙儿的!”胡畔声音很亮,“一块儿说瞎话呗。”
“监控都开着呢,是谁肯定会查出来的,”单羽说,“这也是为了大家,都是这块儿做生意的,这人要没找出来,还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是谁家呢。”
“到时谁家也遭了可别怪我们上门鼓掌去!”三饼指着那边吼。
陈二虎这帮人虽然没动手,但今天人比平时多,在单羽的加持下显得格外凶神恶煞,那边明显也不想冲突升级,过来了几个人,拉着光头往回走。
这些人就是店员,每月就挣个仨瓜俩枣的,不想得罪老板,干点儿缺德事也就干了,但面对这些长期骚扰商户一分不挣只为纯粹的混混事业而奋斗的猪圈帮们,犯不上为这些事儿再被揍一顿,大概率也不会涨工资。
那边人一退,单羽转头就看向这边路口。
看热闹的人立马开始往四周散去,陈二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带着人追出去挨个儿撵着骂了个遍。
回到餐厅开会的时候,他脸色都很难看。
“不是我说,”陈二虎看着单羽,“你那一下不解气,真的,不解气!”
“那你想怎么着,”单羽起身从轮椅换到了椅子上坐着,“让你们冲过去打一架,然后呢?谁再伤个人,我民宿顶着个鬼屋的名号还没开业又打架斗殴,以后我带你们一块儿喝风吧,我扇风,你们受累张嘴接着。”
“……那这事儿就这么过了?”陈二虎问。
“你晚上……”单羽开口。
一听这话,陈二虎来劲了,立马凑了过去:“你说。”
“穿严实点儿,”单羽说,“泼回去,明天再带俩人过去看热闹顺便喊喊。”
“喊什么?”陈二虎问。
“黄喽。”单羽说。
陈二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多幼稚啊。”
“你也知道幼稚啊,”单羽说,“你还想打回去呢。”
“操。”陈二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真泼吗?”老五问。
“泼。”单羽说。
“那不都知道是我们干的了?”三饼说。
“证据呢。”单羽说。
“万一他们也有监控,录下来了呢?”陈二虎问。
“那就让我们看看,”单羽说,“我们一看,哎对,就是这个人,我们录下来的就这个人。”
“但明明就不是啊,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三饼说。
“那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要知道不是同一个人说明就是他们干的。”陈涧开口说了一句。
“店长脑子好使。”单羽竖了竖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