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炕上,背靠软枕,面色淡淡道:”皇贵妃请什么罪,哀家不知皇贵妃做错了什么?“
慧娴心中不好预感的成真,反倒冷静下来,语带自责道:“臣妾有失察之罪。今日方知,园里有流言蜚语,涉及皇上与嫔妃私事,臣妾未能在流言传出之时立刻察觉,致使皇上颜面受损,几位妹妹也受了委屈,是臣妾失责。“
“此事哀家也有所听闻,皇贵妃确实失察。”
太后语气一变,咄咄道:“皇贵妃没有其他要禀?”
“臣妾不知太后要臣妾禀什么。”
“不知?”
太后厉声道:“皇贵妃做的好事,这会子和哀家说不知?”
慧娴抬起头,就见太后面色怒色难掩,手上的佛珠散落在炕桌,发出“哒哒”声。
“请太后明言,臣妾若真做了什么,不敢不认。”
慧娴冷静道。
“兰青,拿给她看!”
方嬷嬷手捧写满墨字的黄纸递给慧娴,太后冷眼旁观,好似要瞧慧娴露出心虚的表情。
“这等小人污蔑,臣妾并没做过。”
慧娴面色不改的看完两张认罪书,冷静道:“太后凭此就认为臣妾对舒贵人和十阿哥下手暗害,臣妾没做过,不敢认。”
“两个接生姥姥所言,皇贵妃不认也可。”
太后淡淡道:“皇贵妃执掌宫务,舒贵人生十阿哥出事,皇贵妃有责,你可认?”
慧娴终于明了,太后从始至终不是为了十阿哥出头,而是另有盘算
“臣妾有负皇上,太后所托。”慧娴一点不提舒贵人和十阿哥由娴贵妃照料,干脆认下莫须有的过错。
“好,皇贵妃认就好。”
太后见好就收,也不想逼急了慧娴,就道:“皇贵妃,你先有失责,致使十阿哥遇险,后有失察,流言纷扰使皇帝颜面受损。皇贵妃执掌凤印,行皇后职责,未能安抚后宫,哀家罚你抄写禁足一月,抄写佛经为十阿哥祈福,皇贵妃可心服?”
“臣妾领旨。”
慧娴道。
“皇贵妃禁足期间,宫权就有娴贵妃,纯贵妃协理,皇贵妃安心祈福。”
“臣妾领旨谢恩。”
慧娴再次拜道。
慧娴返回杏花春馆后就命人紧闭门户。
“主子?”
莲香几人都很担忧。
小康子低声道:“是奴才没有看好宫里,让主子受了冤屈,请主子责罚。”
慧娴笑道:“和你没关系,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况且太后不过罚本宫禁足,心里也是不信本宫对十阿哥出手。”
“太后不信?”
莲香不满,“那为何主子还要受罚。”
慧娴心里冷笑,“孝贤皇后孝期过半,本宫身为皇贵妃,若不除掉本宫,旁人哪里有指望。”
瞧见几人面色的愤懑,慧娴反倒笑道:“她们以为能除掉本宫这个劲敌,本宫还要笑她们白费功夫。”
”主子是说?“
慧娴摇头不在言,道:”正好永琮一直觉得本宫冷落他,他也快搬去阿哥所,趁着这段时间本宫也能好好陪他。”
历史上孝贤皇后去世,就是著名的断发皇后乌拉那拉氏上台,可如今娴贵妃只是贵妃,还能不能逆袭成皇后,慧娴倒要看看有七阿哥在,娴贵妃能否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