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b市天气炎热而又干燥,秋风在b市的上空浩浩荡荡地行军,透明空气成了颗粒状,有些沙沙的,天地之间无处不在弥漫着一种鸣声。
陈诗韵自进校那天起就因美貌被传得神乎其神,法学院的院花的位子在当天就让了位,过了新生开学典礼,关于她的传言更是愈演愈烈,甚至连学院的领导们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作为艺术系蝉联两届校花的蒋莹,瞧着今年艺术系来的新生,颜值不错但单拎出来没一个能打的,本以为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一件事,谁曾想却杀出了一个陈诗韵,风头甚至一度将她给压了下去。
这让一向被别人捧上天的蒋莹有些不爽,她新生典礼有个节目,原本想让各个新生领略她的风采,没想到在她表演结束后,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儿穿过观众席坐下来,角落虽不起眼,但是样貌已经引起她心中的惊涛骇浪。
为此,她心里酸涩中带了点嫉妒,知道艺术系的李思思和她一个寝室,对她挑拨了两句绿叶配红花的言论,李思思虽表面上说着维护的话,可实际上却是与陈诗韵有了隔阂。
能成为b大风云人物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陈诗韵在长达15天的军训后风头更是一时无两,引得一些狂蜂浪蝶前仆后继。
她也不是傻子,在别人打探她的家境时,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大家其实自己家里就是做点小生意的,虽不算大富大贵,也算小康之家吧。
装得太高了回头被人一查是个养女,装得太低又容易被人拿捏,不上不下拿着丰厚的生活费倒是能挡去不少没财力的。
因为她这种脸蛋摆在那儿,多多少少都是要大费周章一番的。
寝室里就她和何静雯都是法学院的,李思思艺术特长生,李梦琪哲学专业,所以有时候上课时间都不太一样。
作为大一的新生,她能感觉到这种环境带来的降维打击,一是天赋型学子很多,二是能够上b大基本上都很自律,除了拥有一套自己独树一帜的学习方法以外,他们的长辈都特别的有远见。
就比如李梦琪,b市高知家庭长大的,从小占尽地域优势,人脉优势;李思思,本地优势加上渠道优势;甚至很多人通过计划进来,还有的人通过外籍。
没有先辈的铺路哪里,多少人能够得着b大的门槛?
陈诗韵分析了自己的优劣势:比背景,g市人脉有限,最粗大腿陈晏还没稳稳抱上。比学习,她在这里面也不算突出。比财力,那更没得比。
唯一能比的就是这张脸蛋了,她不由得暗自叹息:b大显得她这个外乡人越发的渺小了,也可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军训的事一结束,陈诗韵更加忙碌起来,每天四点一线,教室食堂射箭馆和寝室。
法学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刚上一个星期课,法制史老师就让写差不多800字的论文阐述一下唐代法律制度,她练了箭回学校,将论文修修改改直至凌晨才敢躺下去休息。
待第二日她满怀信心拿出3000字的论文,却发现旁边的同学掏出厚厚打印纸,看着厚度约莫好几万字,她承认她被卷到了,可是她也不得不跟着卷。
下课后,陈诗韵拖着疲惫的身子先回寝室,身子还没沾床,就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漫不经心地接通电话:“你好?”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陈诗韵脑海里闪过几张脸,定论未下就听到:“诗韵,是我,林北涵。”
陈诗韵拿着手机讽刺地笑了,作为身负婚姻契约的男女,都没有双方的电话,此时她都开学快一个月了,才听到他的问候。
“噢,有什么事吗?”陈诗韵语气温柔,让人摸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今天周五,出来吃个饭吧。”
陈诗韵美眸微眯,思忖一下:“行,那我们在后街书店见吧。”
两个学校就几公里的距离,陈诗韵现在好歹也算名人一枚,要是不避嫌回头学校里就得传得沸沸扬扬。
陈诗韵挂断电话,李梦琪一脸八卦:“谁啊?”
“省队的队友来b市了,说请我吃饭。”陈诗韵当然能编就编,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一旦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话题漩涡。
“那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
陈诗韵听到室友的叮嘱点了点头,连衣服都没换就出了门。
林北涵开学后就一直忙着和几个同学创业的事,要不是林然提醒,他估计都把陈诗韵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忙完手上的项目,等赶来到后街时,发现她已经到了。
“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