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对于她的话,没有任何的回应。
施念继续在那站着,努力站着。
她想只有这样才能够抚平她内心的罪恶。
之后那一天葬礼过去后,到凌晨三点,施念一个人跪在灵堂,张柳岭处理完所有的事情,走到她身边:“去休息吧。”
这边自然有休息室的,毕竟她已经一整晚没睡。
这一次她外婆的葬礼,张家这边可谓是办到了极致,来的人很多,均是高门。
可施念家也不差的,她父母曾也都是告知高管,如果不是他们双双去世,相信这场葬礼由她父母来办,也一定会办的很好。
可惜,他们已经办不了了,所以只能由张家来办。
施念跪在那,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亦或是一种不幸。
对于他的话,她跪在那没有动。
张柳岭见她不动,他也不会说太多,正要离开,施念问了他一句:“我在西宁那套别墅,看到了江月,她住在那对吗?”
今天下午的时候她还看到嘉文过来了,可是她没有看到江月,也就是说江月跟嘉文是不住在一起的。
那么那套房子就是江月一个人在住。
张柳岭听到她这句话,停住,目光看向她,大约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他皱了几秒眉,对于她的话,只能开口回答:“只是让她暂时暂住。”
对于江月,他永远都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跟她解释着。
施念不再说话,依旧在那跪着。
张柳岭说完那句话,也没再说,转身走了,灵堂里的光将他的影子拖的很长。
施念没有回头去看。
江月这边老实的在别墅里待了两天,两天过后,她打电话给张柳岭。
电话打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听,江月站在卧室里有点儿生气,不再打,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想了许久,又开始打。
还是不接,江月气愤的想,不接就不接,想必施念姐这几天正是他安慰的时候,他哪里有时间来管她呢。
正当江月在这边待到第四天的时候,施念外婆的葬礼,那边也办了两天了,而才两天,江月这边又开始哭闹着说肚子疼,这可把佣人吓的飞起来,又开始给张先生打电话,对着电话那端说:“张先生,江月今天又说肚子疼,在床上打滚呢,好像很疼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啊!”
佣人的话以及表情相当着急。
当天下午张柳岭便过来了一趟,而此时在楼上卧室一直捂着肚子打滚的江月,一瞬间在被子上方停了下来。
穿着睡裙的她,双手撑着床,抬脸朝门口看去,她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得意的笑了。
怀中抱着个枕头,穿着裸露的身子,像是无骨一般趴在床上,那双漂亮带着的笑的眼睛就盯着门口,仿佛在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果然,下一秒,张柳岭出现在门口。
那个说肚子疼的人,此时可没有半分疼,而是躺在床上,目光笑看着他。
张柳岭站在门口朝她看着。
江月从床上下来,然后朝着他走过去,在江月走到他面前后,发现他胸口还佩戴着一朵白色绢花,看来葬礼那天,他这是以施念丈夫的身份呢。
江月站在他面前,楚楚可怜问:“还在生气吗?我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好不好张叔叔?”
她还在他面前认错,接着她身子缠在他身上,手碰触他领口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