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宋子期显得很惊讶,“她可没这胆子。安然,你肯定是弄错了。”
宋安然又伤心又委屈还极为愤怒,“父亲,女儿也希望弄错了。不过女儿亲自找白姨娘求证过,她承认有在外面替我相看婚事。父亲,此事我是从刘姑娘那里听到的。连刘姑娘都知道了,此事肯定已经传遍了南州城内所有大户人家。而且事情还不止这些。今儿早上,女儿在夹道同白姨娘说话的时候,左大人家的三公子突然出现,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幸亏身边的丫头得力,这才没让那登徒子得逞。”
宋子期的脸色蓦地变了,眼中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风暴。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昨日女儿去刘家做客……”宋安然将这两日的发生的事情,以及下人们打听到消息,还有左昱那登徒子说的那些话,全都告诉了宋子期。
说到最后,宋安然伤心地哭了出来,“父亲,白姨娘如此糟践女儿,还联合外人欺辱我,不仅想要败坏女儿的名声还想败坏宋家的名声。她就打算着女儿名声坏了,以后嫁不了好人家,还得将管家权交给她。父亲,这是有多大的仇,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这还是父亲在府中的情况,若是父亲不在,女儿和杰哥儿岂不是要被她害死。请父亲替女儿做主,严惩白姨娘,给女儿主持公道。呜呜……”
“岂有此理,她竟然敢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来人,将白姨娘押进来,本官倒是要亲口问问她,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宋子期说到怒处,一拳头打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洗墨领命,就要去押白姨娘。洗笔却在这个时候进来,“启禀老爷,左夫人带着左公子上门,说是咱们家的丫鬟打了左公子,要问老爷讨个说法。”
宋安然突然放声大哭,“父亲,到了现在他们还不肯罢休,竟然还想算计女儿的婚事。父亲,女儿死也不会嫁给左昱那个贱人。要嫁就让白姨娘嫁过去。反正他们好得跟一家人似得。竟然联合外人来欺辱我。要是父亲不替我出头,我就找白姨娘拼个你死我活。呜呜……”
“胡说八道。左家想要娶你过门,也得问问为父答不答应。以为靠一点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就想让本官就范,简直是白日做梦。”宋子期冷哼一声,“先将白姨娘看管起来,等料理完左家的事情,我再找她算账。”
宋子期一甩袖,怒气冲冲的去见左夫人和左昱。
宋安然没跟着去,只派了长安前去打探消息。
左夫人一见到宋子期就闹了起来,指责宋家家风不正,竟然指使下人殴打左昱。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让宋家负责,尤其是罪魁祸首宋安然。如果能将宋安然嫁给左昱,那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还是能够心平气和的好好相处,做个和睦的亲家。
宋子期大怒,左大人还在他手下当差,左夫人就敢上门来闹,就不怕他给左大人小鞋穿。宋子期有三寸不烂之舌,直斥左夫人荒唐。又骂左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还没同左家清算左昱擅闯宋家的责任,左家还敢上门挑事,简直是不知死活。
尤其是左夫人,一个妇道人家竟跑来找他,简直是不守妇道。他都替左大人感到不耻。
宋子期一番话,将左夫人还有左昱都编排了进去。这二人被宋子期骂得怒气高涨,鲜血直冲脑门。只需一个契机,这二人就会爆发。
不过很显然左大人比左夫人左昱都要会做人。左大人接到消息后,急忙忙的从外面赶回来,不用宋子期表态,就先怒骂左夫人和左昱。担心宋子期还不解气,左大人干脆当着宋子期的面,将左昱狠狠的打了一顿。就连上前阻拦的左夫人都挨了一巴掌。这下子,左夫人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左夫人又自我又要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当场就同左大人厮打起来。一场家庭大战就在衙门内上演。衙门上的人纷纷围在门口张望看戏,还指指点点的,像是在点评一样。身在事件中心的左昱,好似被这一切给弄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宋子期心累,堂堂公门,岂容这等事情。大吼一声,“还不来人将他们拉开。将不相干的人丢出去。”
宋大老爷发话,下面的人不敢不从。几个衙役冲在前头,三五个拉着左大人,“别打了,打女人多难看。大老爷都发话了,还不赶紧住手。”
两三个拉着左夫人,“这里是衙门重地,岂容你等放肆。”
费了点力气,总算将这两人给拉开。然后又遵从宋子期的吩咐,将左夫人左昱都丢出去。
左大人也不替二人求情,反倒觉着痛快。张口说话,结果就牵扯到脸上的伤痕,被左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这会才觉着火辣辣的痛,痛得犹如三九寒天,生生倒吸一口凉气。正想大骂左夫人是个蛇蝎毒妇,又见宋子期黑面神一般的脸色,连忙止住了话头。